“我若收你三座灵山,你便可向宗门申请避劫守护,更大的负债危机也将随之终止。”墨行淡笑回应。
“这绝无可能!此举明显是在坑害我金家!”金辉断然拒绝。
“那这样也可,等到耀辉宗的负债攀升至两千亿灵石时,我愿出价两千亿灵石收购这三座灵山。依我看,耀辉宗的负债总额最终或许会攀升至两千五百亿左右。”墨行依旧笑容满面地提议道。
墨行所言诚然无误,若非始终未能令其灵脉破败,金煌恐怕早已背负着超过二百五十亿晶石的巨额负债。
“因此,此刻我提出五亿,或是将来给出百亿,此选择权便在于你手中。”墨行淡笑而言。
“墨宗主,呵呵呵,哈哈哈哈……”
金煌突兀间仰天长笑,那笑声回荡在整个南荒都域上空。
昔日南荒都域内屈指可数的一线商贾金煌,今日竟沦落至此般境地,受人压迫至斯。
“墨宗主,阁下的手腕真是狠辣。”金煌收敛笑意,沉声回应。
“不错,你令我背负十亿重债,而今我以百倍偿还,此举可有过分?似乎并无不当之处吧。”
“这一切的背后推动者皆是我,无论是你夺取的那三片灵石矿,保全你免于破产之危,亦或是令你新建的修炼居所无法取得仙居令牌,皆出自我的精心策划。”
“现如今你负债几何,全凭我一言而决,欲让你负百亿则百亿,欲让你负两百亿则两百亿。”
“金宗主,我耗尽心血,耗费数百亿晶石,调动各方关系与你周旋博弈,你难道不应为此感到无比荣幸么?”
“金宗主,不曾想你也有今日吧,未曾料到这一刻竟来得如此迅疾吧?”
墨行冷哼连连,言语中充满讥讽之意。
“你手段狠毒,我自认不如,你确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甚至胜过你尊父一筹。”
金煌说完此话,并未继续与墨行谈论那三片灵石矿之事,而是毅然转身离去。
“墨行,你这不是将人逼上绝路么?”张映泉不禁发问。
“不错,正是要将他逼入绝境。他对我父所施之手段,残酷程度丝毫不亚于我。”墨行坦然道。
“若是换作我,早带着财富远遁他方了。”张映泉评述道。
墨行闻言朗声一笑,反问:“你以为我真能让他轻易逃脱么?他已被我禁锢在宁城范围之内,且他名下所有灵石账户均在我严密监视之下,其资金流动悉在我掌控之中。”
张映泉听罢颇感不解。
“偌大的一位修士,驾车便可逃离此地。”
“但他尚存翻盘之念罢了,即便真想逃走,我也定不会让他如愿。”墨行坚定地道。
张映泉疑惑地凝视着墨行,低声询问:“墨行啊墨行,你手段通天,究竟何许人也?”
“我不过是个手握重财的凡俗之人罢了,不必过于惊讶。”墨行淡笑着回应。
当日午后,金煌步入总务殿,受到唐泽功亲迎接见。
此刻,金煌取出一支秘录玉简置于桌案之上,释放其中录制的他与墨行的交谈音频。
“墨宗主,阁下的手段实在狠辣。”
“的确,你使我身负十亿巨债,现下我欲以十倍偿清,此举有过分吗?似是并无不当之处……”
秘录玉简播放完毕后,金煌开口道:“总执事,此人肆无忌惮地加害于我不打紧,他此举已对宁城的秩序造成了严重影响。”
近时,宁城修炼界动荡不安,街头巷尾时常可见一群修士示威游走,如此局面若是持续下去,必然难以收拾,此事还需阁下主持公道。不仅如此,金辉竟寻得几份证据,证明墨行与他修士合谋,企图打压报复耀辉宗门,并将之悉数呈于唐泽功面前。
“可知为何你败得一塌糊涂?”唐泽功面色平淡,向金辉质询道。
“是我太过轻敌了。”金辉如实答道。
“暂且等等。”
唐泽功随即联系了墨行。
“前辈,金辉带着状纸前来控诉于你。”唐泽功通报。
“嗯,有趣得很。告诉他十分钟后到我秘境殿中相见,此刻我正前往宗门中枢赶路。”墨行言毕,便切断了通讯。
十个呼吸之后,唐泽功方重返秘境殿。
“宗主有请,此事由你直接与宗主详述更为适宜。”唐泽功告知金辉。
新任宗主任职已逾半年有余,然而金辉尚未有幸拜见过这位行事低调的宗主。
终于有机会一睹这位神秘宗主的真面目了吗?
金辉捧着手中所有的物证,来到宗主秘境殿前,轻轻叩响殿门,推门步入。
巨大的案牍之后,一位男子静坐于法座之上,背对着进殿之人。
“宗主大人,在下特来禀报有关龙川宗勾结外邪祸害耀辉宗之事。”金辉语气凝重地道出。
此刻,法座缓缓旋转,显露出其上的面容——赫然正是墨行!
见到此景,金辉顿时僵立原地,瞠目结舌——此人竟是南域监察使!
“你是为了指责我陷害于你而来,是吧?”墨行淡然一笑,反问。
金辉登时身形一颤,坐下,发现自己面对的墨行犹如一座无法撼动的巨峰,自己却如同微不足道的一只蝼蚁,在他的掌心之中挣扎求存,想要逆袭?简直是痴人说梦!
金辉再度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