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严少爷,你以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再嚣张一个给我们看看?"
几人围住了坐在吧台的严子孝,言语挑衅。
严子孝此刻愤怒至极,经此刺激,内心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
"滚你们的!我严家的兴衰,关你们屁事!你们算哪根葱,也敢在我严子孝面前指手画脚?"严子孝一挥手,手中的酒杯应声破碎。
"瞧瞧,病猫也发威了!以为自己是猛虎呢!"
"严少爷,你以前不是老喜欢用金币羞辱我们吗?来,这里有千枚银币,只要你趴在地上学一声巨龟的嘶吼,这些钱都是你的!"
那人说着,一叠银票扔在地上,众人哄笑。
"哎,巨龟怎么叫啊?我没听过呢!"
"我也好奇,真想知道啊!"
"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严子孝怒不可遏,手中紧握着酒瓶。
"听好了,这就是巨龟的叫声,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四五个人捧腹大笑。
严子孝过往的傲慢行径已树敌无数。如今,落入低谷的他成了众矢之的。
严子孝握着酒瓶,向带头那人猛砸过去。那人熟知严嵩的习性,敏捷地抬起腿,一脚踢在严嵩腹部。
严嵩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四肢朝天。
"看到了吗?巨龟翻身了!哈哈哈!"
"混账东西!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严嵩挣扎起身,却又被一脚踹倒在地。
"严少爷,你真以为现在还有资格与我们对抗吗?从今以后,你严子孝只能是个小弟!"
"并非幼弟,而是龟鳖,我可从未有过这样的龟鳖弟弟!"
"哈哈哈哈哈!"
"教训他!"
突然,一道人影闪现,扑向那位世家子弟,抓住他的脚踝猛然一提。
"啊~"
那人惨叫一声,倒跌回地面。
严嵩望见墨行的背影,感到一丝熟悉。
"没事吧?"墨行转过头,拉起了严嵩。
严嵩万万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上墨行,而且他还出手相助自己。
"妈的,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滚。"墨行简洁地吐出一个字。
"该死,你这瞎了眼的家伙,兄弟们,揍...啊~"
这人话音未落,墨行一脚踢在他的脸颊侧,硬是踢掉了两颗后槽牙。
"我说了,滚。"墨行重复道。
旁边的几人不以为然,举起酒瓶朝墨行砸去。
"不自量力。"
墨行轻轻一扫腿,四五个人纷纷飞出,摔落在地。
这时严子孝才反应过来,墨行的身手非凡。然而,此人是否太过可怕了?尽管父亲未透露墨行的身份,但他绝非等闲之辈。
严子孝深知父亲严嵩的脾性,光有背景和关系,无法令父亲如此礼待。
首先,此人必须具有非凡的魅力,才能让严嵩这等高傲之人另眼相看。
因此,严嵩才会带着严子孝上门道歉,而严子孝非常顺从。
他知道,能让父亲客气对待的人,绝非轻易可以招惹。
即便是当年宁城声名显赫的赵家在鼎盛时期,严嵩也未必买账。
"该死,你竟敢打我!有种就别跑,老子不会放过你!"
那领头的撂下狠话,狼狈不堪地逃出了酒吧大门。
严子孝松了一口气,总算避免了一场皮肉之痛。
"多谢了。"严子孝微微鞠躬。
"不客气。"
"别告诉我,你在这里纯属巧合,你肯定是来找我的吧?"严子孝问。
"看你呆头呆脑的,其实还算聪明嘛。找个安静的包间详谈。"墨行轻拍严子孝。
严子孝忍不住瞪了墨行一眼,心中暗想:我看你才是傻乎乎的,我可比你聪明多了。
两人移步至另一间包厢坐下。
"说吧,你究竟有何‘图谋’。"严子孝直截了当地问。
"我想帮你们严家重建水坝,但你父亲好面子,若是我直接伸出援手,他会拒绝的。"墨行开门见山地说。
"你?有足够的钱吗?"严子孝有些怀疑。
墨行的确住在豪华别墅,不过严子孝也知道墨行的工作地点,更了解墨行的妻子苏彤的职业。
他们夫妻二人一辈子的收入,恐怕也建不起这样的水坝吧。
"我没有那么多钱,但我有办法筹措到。"墨行回答。
严子孝疑惑地凝视着墨行,他是否别有所图?
然而,严子孝思绪回转,他记得父亲曾言,筑坝之费至少需十五亿枚星石。
此非区区三五亿之数目。
“难道你没听我父提及所需金额?”严子孝质问道。
“正是因为所需巨款,我才来找你。我筹措资金,你设法说服严家接纳这外来援助。大坝落成,将是无上功绩。”墨行如是说。
必有所图,必有其他目的潜藏其中。
墨行此举或许不过是表面友善,欲图反转,待到时机成熟,让严家跌入黑暗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你必定别有用心。”严子孝神色依旧疑虑重重。
“若长久拖延,大坝未能建成,严家必将衰败。如今宁城得以供电,全凭你父人脉。”墨行低沉道。
严嵩确曾提及,是墨行助他暂度危难,更大的挑战却尚在未来。
“你究竟是何人?”严子孝问。
“你应该认得。”墨行取出一份证件,置于桌上。
总务中枢的黑色高级徽章,严子孝怎能不识。
“打开瞧瞧。”墨行说。
严子孝缓缓展开,上面写着:南域副司,墨行。
“副…副司…司…”严子孝的声音颤抖不已。
“若非我有意保护你父,别说你父,严家许多人此刻恐怕已身陷囹圄。”
“身为水能司副司,我欲助严家重建大坝,不只是职责与百万宁城生灵,更是因为你父的正直。”墨行收起证件,郑重说道。
严嵩此刻处境堪忧,严子孝深知,如若墨行存心对付严家,虽不至于立即覆灭,
但严家的衰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