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看着桌上的银子,心下却在嘀咕,林月要他拿五百两银子投资香皂肥皂厂,现在有了二百两银子,还缺三百两,这三百两在哪里去找呢?
突然想起林月说让他找老丈人借,他眼前一亮,马上将孟古青和佟佳氏叫来,虎着脸对她们说,前次你们为了一块香皂的事,居然在府里打架,原本家丑不可外扬的,你们的爹又在乾清宫外打架,家丑不仅闹到了我父皇那里,群臣还都看了我的笑话,实在不成体统。
福临说完,向两人喝道,你们现在都回娘家去,说我需要银子。他指着孟古青说,你回去告诉你爹,我找他借二百两银子,然后又指着佟佳氏,我找你爹借一百两银子,拿到银子你们就赶紧回来,拿不到银子就不用回来了。
说完大手一挥,去吧!
孟古青傻眼了,没想到她和佟佳氏打个架就打掉了爹的二百两银子,这个代价也太高了吧,令孟古青气恼的还不仅仅是福临要他回家借钱,令她更加气恼的还有福临借钱不公!打架不是两个人才打得起来吗?她和佟佳氏打架,佟佳氏也是比较彪悍的,我打架并没有占到便宜。福临找岳父借钱,怎么就要向她爹借二百两,向佟佳氏的爹只借一百两呢?这不是明目张胆的高看我爹一眼,低看佟佳氏的爹吗?这种借钱方式不公平呀!太不公平!
福临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孟古青脖子一梗,问福临,我爹为何要借你二百两?她爹怎么只借一百两?福临冷冷的看她一眼,你是福晋她是侧福晋呀!福晋的爹就应该多借点钱给我。
说完,不再与她们啰嗦,顾自走了。
屋里只留下孟古青和佟佳氏两人。
孟古青狠狠瞪着佟佳氏,恨不得和佟佳氏再打一架。要不是佟佳氏用了那个香皂,她就不会找她要香皂,不找她要香皂就不会打架,都是佟佳氏这个小贱人惹出来的祸事!
佟佳氏心里也是忿忿不平,我招谁惹谁了?前次打架,脸被佟佳氏抓伤了,现在都还没完全好,福临居然还要向我爹借钱?
两人都知道,福临找自家爹借钱不是一次两次了,借出的银子从来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以前找爹借钱,都是福临自己去借,但今天却要她们回娘家替他去找爹借,借不到钱就不回来,这不是在用她们的名分做要挟吗?
孟古青想到当年爹为了将自己嫁给福临,她的嫁妆是用了八万匹马的,现在倒好,福临没钱用,首先就向她爹借,不,是首先就向她爹要,爹还必须笑脸相迎,双手奉上,不敢说一个不字。
孟古青和佟佳氏怒目而视,但没人敢违抗福临的命令,福临发起脾气来,没人拦得住。两人向对方啐了一口,赶紧坐上马车回娘家去了。
吴克善见自己的女儿回家了,听完女儿的哭诉,当爹的直喊头痛。
吴克善以前一直认为,自己的女儿嫁给福临,无论是对女儿,对自己和家族的发展都有好处,所以用八万匹马作孟古青的嫁妆他也没有含糊,结果女儿嫁去没有几年,福临这个女婿就多次找他借钱,借的钱有去无回,吴克善自然不敢过问。
今天福临因为种红薯的事,得到皇上的大力夸赞,又晋升为辅国皇子,吴克善作为福临的老丈人之一,也是为福临高兴的,还有,福临不仅得到晋升,还因为打赌,赢了车克和杜文的二百两银子,名利双收,吴克善就为福临更加高兴。
刚才还在想着,福临有银子了,如果他良心发现,将以前借给他的银子还一部分给我,我岂不也是受益的。正想着,见女儿回来了,听女儿说福临还要找他借二百两银子,吴克善就一个头两个大,福临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女儿说不知道,福临只说自己需要钱!
吴克善一听很是气恼,谁不需要钱?
孟古青生怕爹不借,只好告诉爹,如果爹不借钱给福临,福临就不要我回府了。
吴克善愣了好一会儿,不借钱就不让女儿回府?不回府难道就住在娘家?或者到外面流浪?吴克善瞪大眼睛看着女儿,真心心痛那八万匹马呀!怪女儿不该与人打架,惹是生非?怪自己不该和佟图赖打架,丢人现眼?怪谁?怪谁都没用,只能怪自己将女儿嫁给了一个他不敢惹的女婿。
问题是,女儿一个人是打不成架的,打架必须要至少两个人才打得起来,为什么女婿借打架的事要他借二百两,佟图赖只借一百两?如果各打五十大板,我就可以减少一百两银子的损失呀!
吴克善越想越气恼,孟古青也恨得牙痒痒,说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以后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为自己出这口气。
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说,现在别无选择,而福临也没给他们另外的选项。吴克善一家人坐在一起,只能大眼瞪小眼。
当晚孟古青和佟佳氏拿着银票都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