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罗拉接着说,“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相信即使你不太关注政治和时事多少也有所耳闻,北美,我的祖国北极联邦,你的祖国华夏,都面临着即将到来的兼并战争。虽然我们没经历过上一次兼并战争,但是你想想你们华夏的瀛洲省,想想我们北极联邦的乌白两省和维京三省,想想北美联盟的墨州和加勒比州,在你学过的历史课本中,百国时代,他们可都是独立的国家。虽然我们不知道灭亡的国家经历了什么,但想必至少那一代人更多是无法接受和承受的。否则也不会在之后的几十年中的动荡中死去了数以千万计的人,远比战争本身带来的牺牲多的多。在这背后,我告诉你说空岛像他们自己说的那样,完全没有参与,没有干涉,只是静静的观察,你相信么?”
“他们是一切的推动者……冷漠又冷酷……”说到这里,阿芙罗拉眼角滑落了两行的泪水,有些哽咽,停止了叙述。王尔明白了,阿芙罗拉不用在解释什么。
王尔平静了一些,递给阿芙罗拉一张纸巾,阿芙罗拉笑了笑,小声说了句谢谢,起身去盥洗室了。
王尔看着林白,林白没有看她,只是默默扭过头,看着阿芙罗拉所在的盥洗室的方向。
“如果这祖国还需要你一个小姑娘用自己的婚姻和后半生的幸福来拯救,那……”
林白伸出手,制止了王尔继续说下去。她伸出一只手,像小的时候逗王尔一样,使劲的揉乱王尔的头发,揉的王尔眯起了眼,另一只手悄悄的拭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随即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她值得我爸爸为之付出生命。”
王尔一直避而不谈林奇将军的事情,林白的这句话直击他的心脏,王尔没有想到最终他们以林白这样一句淡淡的话语谈论起了林奇将军。
王尔颤抖了一下,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林白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此刻的王尔像小时候被同学欺负了,被爸爸或者妈妈打了屁股之后跑到对门的林家的时候一样,下意识的把脸埋在了林白的大腿上。
一边听着白白姐姐的嘲笑或者道理或者安慰,一边一股脑的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在白白姐姐的裤子或者裙子上,然后等着白白姐姐笑着问他哪个小朋友又哭鼻子了的时候,耍赖不承认,等着白白姐姐指着自己的腿问他“那这是谁的眼泪和鼻涕的时候”红着脸争辩:是你自己的。
阿芙罗拉从盥洗室出来,诧异的看到王尔把脸埋在了林白的大腿上,先是吃惊,接着是不解,一头雾水的红着脸又退回了盥洗室,悄悄听着外面的动静。
王尔终于抬起了头。林白像以前一样,揶揄的问道:“哪个小鬼又哭鼻子了啊?”
王尔用染着血渍裹在手上的餐巾胡乱抹了下脸,并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嚷嚷着耍赖,只是低落的说道:“我。我想大爸爸了。”
林白揉了揉王尔的头发:“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男子汉不许哭鼻子。”
王尔平静了片刻,阿芙罗拉趁机回到了座位上。
林白知道阿芙罗拉刚才看到了王尔尴尬的样子,又退回了盥洗室,淡淡的解释了一句:“王尔管我爸叫大爸爸的,和我亲弟弟一样。”
王尔叹了口气,愤愤的说道:“什么世道,什么时候起打仗保卫祖国都要靠你们这些小姑娘来了。”
阿芙罗拉有些生气的说了句俄语,林白也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大男子主义?女孩子就不能为祖国做点什么了?”
王尔有点尴尬,只有林白的就算了,毕竟他什么德性林白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要强的阿芙罗拉刚好也坐在旁边,他们还没有这么熟。这样确实有点不礼貌。
阿芙罗拉说道:“我相信,在下环十帮,在龙家,在林白家,在英张家,在我们乌里扬诺夫家,在美第奇家,在地上的各国,此刻有无数的“小姑娘”正在为自己祖国的未来努力着。
王尔忙点头道:“嗯嗯,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
王尔转向林白:“你们什么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