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皎月高高亮起,照亮大片光景。
两夫妻借着月色,吹拂着寒风,脚踩松软的土地,摸黑来到菜棚。
“相公,好黑啊!”
陈怜的小手拽着他的衣角,语气带着些许胆怯。
“不怕,有我在。”
“好。”
徐鹤从内兜拿出半截蜡烛。
“菜棚里面没风,可以点了。”
陈怜掏出火折子,打开竹盖,轻轻吹了两口,一小簇火焰冒出,点燃棉芯。
漆黑无比的菜棚瞬间敞亮起来,烛光照在两人脸上,全身的寒气逐渐被驱散。。
“我们睡觉吧。”
陈怜轻点下巴,来到木床上坐起,从怀兜习惯性地拿出钱袋子,放在床头,今日徐鹤一人出摊赚了八百文,如今身上有一两八百文。
随即脱下身上的棉衣,盖在两床被褥上,因为没有暖气,特意带了两床被褥过来御寒。
徐鹤把蜡烛插在泥地上,一同钻入还是冰冷的背窝中。
“嘶...”
陈怜吸了一口凉气,蜷缩着身子。
“娘子抱着我,一会儿被窝就暖和了。”
“好。”
陈怜半个身子靠在徐鹤暖烘烘的身体上,一条大腿也压在其身上。
忽地觉得有个硬物抵住大腿。
她俏脸一红,将那条大白腿放下。
徐鹤轻咳两声,赶忙转移注意力地询问道,“娘子,没炕头睡可还习惯?”
“习惯,其实我未嫁于你之前,也是睡木板床。”
徐鹤一怔,自己从未听陈怜讲过她睡的如何,以为冬天同样有炕头睡。
陈怜窝在其怀中闷闷继续说着,“以前在杂物房睡,那杂物房还漏风,晚上的寒风从墙的缝隙中灌入,而我只盖着一床烂棉被,每晚被冻醒数次。”
听完陈怜的讲述,他的胸口泛着疼,伸手将陈怜抱的紧紧的。
“苦了你了。”
“嗯,苦已经过去了,如今的生活很甜。”陈怜抬起小脸深情的凝望着他。
两唇越靠越近,最终贴合在一起。
徐鹤撬开她的贝齿,伸出舌头席卷她的口腔,每一寸,每一缕都细细品尝着。
良久,两唇分开,一条晶莹剔透的细丝拉出,相连在二人嘴里,随后断开。
“娘子,这地方还是不要行房为好,如被路过之人发现...”
“不许再说了。”陈怜伸出手捂住他的嘴。
“好。”
陈怜靠在徐鹤胸膛上,与其诉说着情话与将来的打算,不知不觉间,闭上杏眸,那长而卷翘的睫毛耷拉在脸上。
“你说赵叔叔提的合作真的可以赚钱吗?”
他没有得到回应,而是响起熟悉的呼吸声。
“佳人安寝,愿好梦。”
话落,吹灭地上的蜡烛,进入梦乡。
...
翌日,天未亮,棚外传出动静。
徐鹤睁开漆黑的眸子,从床上缓缓蹲下,冷冷的注视着那透过薄膜的漆黑身影。
那人蹲下身子,将底下的石头移开,缓缓拉开薄膜门。
四目相对,空气一片寂静。
原来那人正是满脸胎记的兰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