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而有力的源石技艺波动自邪魔战神的大头和小头处喷涌迸发,那小头突出炮管,向下直指维多利亚养老团。
老兵们见这么粗的炮管对准自己,并不怎么惊慌,与高户的巨炮相比,这玩意像根小水管。
威尔大声嘲笑:“这大家伙不会觉得这资本有展示的必要吧?”
“大哥不笑二哥,你不也没有多大?当年吹有库兰塔的大小,结果上专用的量尺闹了多大的笑话你忘记了?现在皇家近卫学院还流传着你的传说呢!”
大概是威尔那届的同学喊了一句,激起了全军的幸灾乐祸,威尔在笑声中闹得脸红脖子粗,刚要争辩,就被查理斯骂下肚去。
“别笑了!都打起精神来,那家伙要攻击了!”
屏障在拿阵四周撑起,抵抗黑红色的光线,一时呈势均力敌状。
哈洛德的神色越来越阴沉,如果只是一瞬间的攻击,这种强度只是堪堪达到先锋舰主炮的水准,但若是持续型……
五分钟之后,他们会死。
原本被治愈的矿石病在高强度施术下于身体内部再度复苏,个别士兵的源石已经破开表皮。
而邪魔战神仍不见熄火的迹象。
耶拉冈德像见此不再犹豫,大踏步冲向正在多人运动的邪魔战神,邪魔战神立刻偏头,大头处同样放射出虹光。
速度极快,避无可避,能量极强,一发归西。
轰!
但邪魔战神左脚绊右脚站立不稳,竟将必杀技甩到了天上,撕开一层厚重的电子云。
与此同时,银心湖突然爆炸,冰块碎裂,哈洛德等人被迫举办冬泳大会。
除了耶拉冈德宝相庄严的雕塑被打掉部分下巴破了相外,邪魔战神的必杀技效果感人。
“贝林厄姆,你居然真的蒙对了按钮,驮兽盲盒拿你当代言人不是没有道理的。”诺希斯面色惊讶地看向诗人。
“运气好罢了,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往银心湖里塞炸弹?”
他贝林厄姆可是看到了,这鸟人一按右手袖子里藏的控制器,外面的银心湖立刻就炸了。
诺希斯咳嗽一声,回答道:“不要在乎这些细节,贝林厄……*谢拉格粗口*,前面抓紧了!”
诗人闻言转头,却看到,一只拳头在视野中快速放大。
砰!
耶拉冈德像抬手上勾拳,把邪魔战神肘飞到天空,下一刻它双手合十,怒月圆睁。
那石质的面容猛然下落,黑灰色的钢面狰狞,能止谢拉格小儿夜啼。
远处的莲花蒲团旋转着飞到耶拉冈德像身前,莲叶片片前移合拢,莲座凸出。
手提加特林,耶拉风德像枪口直指天穹!
枪管上铭刻的古朴祷文散发圣洁的光芒,让看客忍不住念诵:“一息三千六百转,大慈大悲度世人。”
[必杀·质子撞击炮]
圣女峰上空一时如百灶过大年般热闹,邪魔战神在绽放的烟花中碎为齑粉,一缕黑线在现实稳定锚的力场下灰飞烟灭。
“耶拉冈德在上,众魂在下呀,谁能来救一下我,我还不想死!”
“*被狂风灌掉的嘶吼*”
诗人和诺希斯抱在一起,绝望地看着逐渐放大的地面,不论信神还是不信神,都在心中虔诚祈祷着。
谁能来救一下他们这俩倒霉蛋呐!
扑通——扑通——扑通……
上百张血湖在两人下方展开,阶段性地卸力,诗人和诺希斯倒在雪地上,压实了一行雪块。
两人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救命恩人。
杜卡雷,菈塔托丝,阿托克斯,索娜,变形者五人围拢于奶酪锅前,坐在山巅上谈笑风生。
“索娜小姐,陈酒倒多了一勺,不过比起我首次尝试的惨象好多了,索娜很有天赋呢~”
“是师父教得好!”
“呼呼呼——真会说话。”
“耶拉冈德像还是尖下巴顺眼。”杜卡雷点评道。
作为设计者的阿托克斯沉默数秒,赶忙连声赞同:“大哥所言极是,俺也觉得圆脸不好看!”
变形者敲击手上的兽首骸骨,抬眼对诗人没头没脑地说道:“善,贝大夫当真是妙手回春。”
经变形者这么一说,杜卡雷才注意到趴地上的一猫一鸟。
他只是听到有人祈祷众魂随手丢了发巫术,还真没注意救的人是谁。
现在一瞧,还是俩熟人呢!
杜卡雷单手捏起下巴,看着地上被自己救过两次的灰礼帽,不禁在心中感叹缘分的奇妙。
“诗人先生,有半年多没见了,最近过得如何?”
诗人两手一推,立正站好:“托您的福,在卡兹戴尔干了4个月信使,现在在学院区做点小生意,有车有房,顺便离了婚,全家安康!”
杜卡雷点头,转而看向诺希斯,诺希斯脸埋在雪里,对菈塔托丝与阿托克斯两人的视线自欺欺人。
“诺希斯先生,如果这是你的安排,那么我非常满意,众魂已经安排好了,谢拉格可以放手去做。”
诺希斯闻言不装死了,他抬头,眼镜却嵌进雪里,他盯着模糊的色块,被冻得结结巴巴:“杜卡雷阁下,此话当真?”
菈塔托丝撩去黏在额间的发丝,抬起酒杯:“杜大哥圣明。”
阿托克斯攥着酒瓶同样前伸臂膀:“三妹说的在理。”
杜卡雷配合着碰杯:“二弟、三妹,谬赞了。”
三人登时哈哈大笑,只留地上的诺希斯目光渐渐呆滞。
你们俩,是怎么和外宾处成兄弟的?
……
时间:1096年4月27日 0:01A.M
地点:银心湖湖畔
“年轻的小伙子,你要到哪儿去?
地块的边缘,茂密的花丛里~
哦迷茫的小姑娘,你在等待谁?
远方传来风笛的声音——”
(悠扬的风笛声)(激昂的小鼓声)(俏皮的小号声)
一千多名老兵围在巨大的篝火旁,齐声唱着不知是哪一座小郡的民谣,他们不远处挂着一条横幅《耶拉冈德大战邪魔战神杀青晚会》,长杆上吊着裸装的可露希尔龟甲缚。
“哦!老伙计们!都瞧瞧吧,坎塔郡的歌声吸引了多少鳞儿参观,交给我不少门票钱呐!”
哈洛德提着一桶鳞到篝火旁展示,跟在后头的诗人直接拆台:“这分明都是我钓的,你从早到晚一直在空军。”
于是欢呼声变成哄笑声,诗人被哈洛德挥舞拐杖撵得满地爬。
恩希欧迪斯看了看远处的喧闹,又扫了眼面前其乐融融的一家子,在深感格格不入的同时,其种族也仿佛在与身旁的诺希斯趋同。
至于他那两个傻妹妹,已经加入人堆形同陌路了。(悲)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杜卡雷笑得像精神病一样开心,他站在巨大的蜘蛛背上,血色的触手自灰白色的皮肤上凸出,密密麻麻像活的神经。
它们卷着烤串,在庞大的火球中翻涌,至于火球哪来的,年正委屈巴巴地站在中心,被水火不侵的弗里斯顿教育到现在。
完工的烤串在云兽血裔的运送下摆到桌前,剩下的参会演员从云兽双角上接过烤盘,顺便抚摸血裔石灰色的毛发。
硬质的小角,色如各式岩确有血肉温度的毛发,单从表象来看,血裔与云兽无异。
所以维多利亚老兵玩起了传统节目——斗云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