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竟是用于防固的话,听着这乡主倒是有一些本事的。”
“嗨,瞧你说的,女子捣鼓那些叫啥本事?我兄弟可说了,那就是玩泥巴。”
“瞎?!玩泥巴,哎哟喂,果然是出自乡野草根,捯饬的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物,亏了那位都被糊弄过去。”
此言一出,倒令身旁较为相熟的妇人连忙伸手捂住了妇孺的嘴,压低嗓音斥道,“注意些,那位可不能说啊。”
似是意识到自己话说过头,那妇孺脸色变了变,目光扫了眼四周,闭嘴不再多言。
相比女眷这边总是暗搓搓的躲在背后说长论短,嚼人是非。男人们那边倒是挺一致和谐的。
“这酒相当不错,之前我那兄弟出公差时还特地给我们家捎带回来一坛。听说,是出自万宝镇那边叫啥林家庄上的。”
“哎,林家庄?那跟乡主不是一个姓的吗?会不会就是一家的呀?”
“应该是吧,要不这酒据说产量不高,还挺难定的,今个我们这么多人在这聚着,能喝上,还是相当不易的。”
“上回有兴与穆指挥使同席吃饭,喝的就是这酒,据说啊,指挥使大人如今就好这一口。”
“何止呢,前头不是赐封了二位大夫太医院正一品上官之职,还赏赐宅院农庄的那两位还记得不,听说那会儿他们入住前,也小小宴请了几户人家,当时席面上摆的也是这一种蒸馏酒。”
“哦,这么说起来,这酒的来头还挺大的。不过,酒香醇厚,余韵绵长,确实是难得的好酒。”
“诶,听说今儿个刺史大人可是也来了,见着了吗?”
“早来了,刚才瞧着往楼上包房去了,还有长史、指挥使,以及一众官员也都上去了。”
“啧啧啧,瞧这乐安乡主的牌面还真不小。”
“还别说,能入今上的法眼,特赐乐安香主封号,品级比刺史还略高,在雍州城地头上,还有谁能敢不给她几分薄面。”
“如此说来,倒也算是个奇女子。”
“不仅如此,据闻乐安乡主现年十四,尚未婚配,雍州城如今不少大户但凡家里有适婚的男子,皆动了心思,蠢蠢欲动。”
“如此说来,老夫记得钱兄家中孙辈应有十五六岁的男儿,是否你也起了心思?”
“说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不过姻缘一事,自有内宅妇人打点,咱们只管尽人事,听天命便是。”
“好,好一个听天命。如此说来,老夫也应该向钱兄看齐了。”
说着,几人不由相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任谁都没留意到,在一众宾客之中,一人咽了咽口水,浑浊的眸中都带着光。
林小月俯瞰下方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心中的激动并不比下方的人潮少。
能不激动吗?那都是小钱钱啊,行走的小钱钱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