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他们母子意图攀龙附凤的脱词而已。
她虽清楚瘳家母子两的算计,可若是自己忍气吞声不予辩驳,只怕对方颠倒黑白,不出一日雍州城里便能传出乐安乡主一朝得势,便看不起曾经与其姐定亲的穷秀才,纵容其姐退亲……。
再看周围不明所以的人神情复杂,若是再任由他们母子自说自话下去,回头怕是不利于三丫的流言蜚语要传得街知巷闻。
想到爹娘的糊涂事已让三妹对他们失望不已,自己调解不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们本就紧张的关系更添一层堵。
况且,若是真让这对母子黏上他们,日后怕是也会如同老屋那群撕扯不掉的水蛭般,趴在他们一家身上吸血,更甚至顶着三妹的名声在外做尽令人不耻之事。
思及此,林招弟浑身一震,紧了紧笼在衣袖下的豢头,打断还要继续演戏的瘳大智。
“真当全天下就你们母子最聪明?蝇营狗苟,精于算计,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呢。”林招弟不阴不阳的开口,“当初为给你病重的爹冲喜,你们相看了多少家姑娘被人拒了后,才盯上了我,这就不说了。可你爹在我们成婚前病逝,你守孝三年期间,你母亲上我们这打了多少秋风,回回离开都不空手,小到布头针线,大到一碗米面,虽我家当时被祖母逼着净身出户,也全靠乡里接济才能勉强苟活。”
“二丫,这些都是过去的……”瘳大智一听林招弟开口说起过去的事便心慌不已,忙急急开口想要打断。
“呵,别说你不清楚这些事,你娘上我们家回回不落空手的回去,那些吃食怕是都喂进了你这个秀才公的肚子里吧。”林招弟压根不给瘳大智辩驳的机会。早都撕破脸了,还装什么装,想巴着他们吸血,也要看他们同不同意。
“后来你出了孝期,又高中秀才,你娘亲因此更看不上泥腿子的我们家。
觉得我即配不上你这个秀才公,也无法给你带来助力,让你平步青云,于是,想尽各种办法在外头抹黑我,说我命中带煞,还没进门就克死了公公。三不五时上门刁难我爹娘妹妹,尖酸刻薄的嘴脸和难以入耳的不堪之言,言犹在耳,莫不敢忘。
那时你娘亲可是恨不得将我们将踩进泥里,恨不得逼我投河自尽,死了干净。如此,你秀才公也不用背负上背信弃义的骂名。
当然,我命硬,没如你娘期望的那般寻死觅活。虽在十里八乡被你娘污得彻底没了名声,但最终还是让你娘得偿所愿,双方在亲族见证下退了亲,换回庚贴,你们应当满意才是,如今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给谁看?”
林招弟的话当真是半点不客气,虽伤敌一千,但也自损八百,这让有心谋划的瘳大智笑意僵在脸上,不禁恼羞成怒起来。
而随着林招弟的话一出,四周的气氛立马变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林招弟要的是彻底与对方撕破脸,让他们再无一丝一毫机会赖上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