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是天意弄人也好,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小草竟独自上门兴师问罪,本欲是想和这一家人说清楚,划下道来,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可怎料被钱迷了眼的陈大伯一家竟借机发难,将人打晕过去,关在柴房里,只待入夜后,将人打包送到谢家公子床上成其好事。
他们就不信了,等生米煮成熟饭,那郡主还能为了一个下人,坏了人姻缘不可。
只可惜,在陈家人沉浸在美梦中时,郡主竟带着人摸到了他们家后门。
看着陈家四口挤在几间摇摇欲坠的破木屋里,虽然乡下不缺地,院子也算大,但贫瘠的破木屋立在空旷的院落中,那股寒酸气扑面而来,怎么挡都挡不住。
眼下,除了左侧一间昏黄的灯光将两个人影投射在陈旧的窗棂上,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两人正在烛光下密谋着什么。
而在靠近后院的一处,像是堆放柴房的屋子里,还传出年轻男女正在踢打怒骂的吵杂声。
“贱人,我让你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你算是什么东西,过了两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要不是看在马上就要把你送给那个谢家公子的份上?看到你这张脸,我都忍不住想要划个稀烂,让你彻底变成个丑八怪。”
“妹妹不要急,这贱丫头落在谢家公子手上,想必迎接她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妹妹,你可悠着点,别把她那张脸划破了,否则谢家公子可不要一个烂脸怪。”
“哼,这张脸可得好好留着谢家公子换一千两银子聘金,至于身上嘛,掐几下,大不了谢家公子问的时候就说这贱丫头挣扎反抗,撞淤青的呗。”
“好好好,都随妹妹,只要妹妹高兴就好。”
原本只想收拾小草大伯和大伯母的林小月,在路过柴房的时候听到里头传出公鸭嗓的男音,和故意掐着嗓子,故作娇滴滴的女声,让林小月忍不住止住了脚步。
几乎想也没想,林小月便破门而入,在陈有金和陈有银两兄妹惊骇莫名的尖叫声中一豢一脚将两人揍飞出去。
“小草,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蜷缩在地上发丝凌乱,面颊微肿,嘴被破布堵着,全身被麻绳捆成了毛毛虫状的小草,林小月当即就怒了。也不管被她揍晕过去的两人,立刻上前,抓住麻绳的一环直接大力一扯。
“啪”
足有成年男人两指宽的粗麻绳应声而断,看得一旁跟着的三名侦察员心中对郡主一身奇大无比的力量又有了新的认知。
犹记得之前在门外听到的对话,林小月一松开小草便撸起她的袖子,看到手臂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掐痕,气得她目眦欲裂,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