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是祖母身边的嬷嬷,说的是朱武安在院门外有事禀报。
水淼穿好衣服,对着忐忑不安的水芷说道,“没事,可能是有事需要我定夺,要是真的是万分紧急的事,怕是老早顾不上这些,直接敲院门了。”
事情也正如水淼所说的那样,朱武安要禀报的也是因为犯规的人辈分高,是水行则的侍妾,大晚上的因为不服水淼的管,直接一把火点了自己小院子里的偏房
也是因为巡逻队日夜巡逻,发现得早,及时将火扑灭了,才没有把事故酿大。
“朱叔,辛苦了,这次扑火有功的侍卫每人赏一吊功钱。至于纵火之人,既然不想住房子,那我成全她,关地牢吧。”
这下,所有人都成了鹌鹑。不过私底下也不知道会怎么说她了。水淼才不在意别人会怎么看她,休想用礼仪那一套道德绑架她,很遗憾,她没有多少道德。
三天72小时过了,王妃和世子妃被强制送回来了,但是水适清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两人一回来都病倒了,这担子还是压到了水淼肩上,不过好在府里有大人在,就是一种震慑,水淼也能安心点。
等到了第五天,终于挖到了竹亭,连主带仆一共十个人都找到了,都早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水行则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看到儿子的尸体,老年丧子,何其伤心。但在部下面前,他连痛哭的权利都没有。
他只能抓着水适清冰冷又僵硬的手,“我的儿,父王带你回家!!”
王府挂起了白幡,放眼望去是无尽的白。
水适清一死,哪怕他平时没有什么建树,但是人在就能够稳定人心,现在整个梁王府老弱病残,要等到下一代成才不知道要何时,更有甚者,都不知道下一代能不能立住,毕竟这个时代的婴幼儿夭折率太高了。
水淼守在灵堂,叹了口气,多事之秋啊!
水行则走了进来,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留下烧纸的水淼。水行则抚摸着棺椁,明日,就要下葬了,这下子真的要天人永别了。
水淼静静陪在祖父的身侧,看着他趴在棺椁的一侧痛哭。
等到水适则恢复了心情,低头看向水淼,拍了拍棺椁,说道,“适清啊,你有一个好女儿啊,我也有个好孙女啊!”
前几天的事情他都清楚,现在他也已经看明白了,梁王一脉已经断后了,但是他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水淼身上,只要有人在,总能把血脉延续下去。
“淼淼,明天,你来摔盆!”
水淼诧异地抬头看向祖父,要知道这个行为和动作一定要由家中长子或者长孙来完成,如果没有这个条件,那就按顺序依次选择负责摔盆的人。
按理说,是要水芷代为摔盆,但是水行则这个决定,不仅仅是谁摔盆的问题,更是在对外宣布,他是要把水淼当做家中的顶梁柱培养了,她的未来要支撑起整个家族的发展。前人虽然已经不在,但后人一定要以振兴家族为己任。
水行则还在想这孙女是否知道他此举的用意,就见水淼撩起衣袍对着他跪下,“孙女此生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祖父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