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到天黑,没有一个人下山来。被关着的那些人也是一天滴水未进。
“灿灿,别扒着了,省点力气,明天说不准还要饿一天。”地牢里没有什么光,只有月光从窗缝上漏了一点进来。
被叫灿灿的那个女孩这一天的时间了,就扒着床沿盯着外面。
“到现在一个人都没下来!”灿灿说这话的是个,眼睛亮闪闪的,白天的动静她也听到了一点,只不过后来应该是往里去了,就没听到什么动静了。
“他们是不是都被打死了?”黑暗中其他人也好奇这个问题,要是都被打死了该多好啊。
灿灿没有加入到她们的讨论中,一时间,她的双手扒拉地更加紧了,就连眼睛都睁大了。她看到了两只狗从路上跑过去了,还发出呜呜的恐吓声。
村里几乎家家都养狗的,还都是散养着的。不过今天早上差不多都带上山了,留在村里的也就是一些老狗看家。
灿灿就听着狗叫了几声,接着就没有了声音。她最开始以为是山上的人下来了,但是又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太安静了。
安静地的就连地牢里其他人都闭上了嘴,放轻了呼吸。
灿灿这个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她也想要下来,躲到角落里去,但是长久地保持一个姿势,手臂都僵硬了,根本放不下。
这个时候,她看到了一双鞋出现在了窗户外面的草地上,接着那个人蹲了下来,因为面罩蒙着脸,她看不到长什么样,突然就和对方的眼睛对上了。
“嗬!”顿时把她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窗缝外的人应该是笑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不过,稍微等等,我先把村里的人处理了再说。”
水淼让石头留在这里先守着,保护她们的安全。
水淼自己一个人前往村里其他地方,留在村里的大部分,这个时候也是睡不着的,都在祠堂里等着呢。
“电话也打不通,应该是在深山里,这个点怎么还不出来的,山里也危险啊。”
“再等等吧。进了山哪里有时间观念的。”
十几个老人抽着旱烟,闷着事情,脸上都不见什么好脸色。
都聚集在一块,倒是省了水淼的功夫。“啪嗒”很轻的一声,一支麻醉针就扎上了坐在首位上的老人。
也许是人老了,对痛觉的反应也是不灵敏了,药开始生效了,他才有所觉的抬手摸摸自己被扎的脖子,但是抬到一半,头连着手都同步垂下了,旱烟杆也一并松落。
烟雾缭绕的,坐在两排的人毫无察觉,等到连着放倒四五个人了,才发现不对劲了。
站起来要跑的,躲在椅子后面的,无一幸免。
等到所有人都放倒了,水淼才进入了这个祠堂。在祠堂电灯的照耀下,水淼第一眼看到的是挂在最上方的“积善之家”的牌匾。
“这可真是辱没先人啊。”水淼看着那一排的牌位,也是觉得异常讽刺,先人的功德都被败坏地一塌涂地了。
还没坐下来呢,对讲机就传来了石头的声音,这是呼唤她支援呢。
等到她赶到的时候,发现石头正举着枪,和两个妇女还有一个少年正在对峙呢,那个少年手里还拿着一把斧头。
一看到水淼全副武装过来,三个人更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