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昏迷的病人都得救,太医只能让何府下人将老少爷仨新并排放好,飞快给三个诊了脉,然后拿出雪亮的银针。
父子三人的病因都是一样的,悲极攻心,一口气梗住了,倒也不难救醒。
至于他们身上其他的病症,等将人救醒再说。
几根银针扎下,何尚书父子三人很快便醒了过来。
何尚书一醒,就颤声叫道:“钰儿,你二弟他……”
何钰看到祖父亲爹二叔都被自己一句话气昏了,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小声嘟囔:“回祖父,二弟没了……”
何尚书老泪纵横,深深长叹一声,挣扎着坐起来,颤声道:“更衣,老夫得立刻去考院……”
何定国何安邦两人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两人听了他们老父亲的话,都哭着叫道:“父子,儿子陪您一起去。”
“太医太医,我们二夫人昏倒了,您快救命啊……”
何镌死了的消息传进后宅,他的亲娘一口气没顺过来,也昏了过去。
救人要紧,太医赶紧跟着去了内宅。
何尚书看向老妻,安老夫人满脸是泪,犹自强撑着说道:“老爷快去,把镌儿接回来……”
悲痛至极的安老夫人,一句话未说尽,已经泣不成声了。
何尚书沉默无言,只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换上官服,何尚书坐着轿子匆匆赶往考院。
何定国何安邦兄弟两人赶紧跟上他们的父亲。
看着祖父父亲二叔都走了,何钰小声嘀咕一句,“父亲怎么也走了,府里总得留个人主持大局吧。”
安老夫人听到长孙这句话,心中不由长叹一声,压下了所有的心绪。
安老夫人强撑着叫来管家,让他赶紧安排起二公子的身后事。
其他事情都好安排,只一样,管家在寿材上犯了难。
一时之间,也买不到老爷老夫人满意的寿材。
这事报到了安老夫人处,安老夫人含泪道:“先用老爷的寿材。”
大楚的大户人家,主人过了四十,家里就会开始准备寿材,选上好的木头打成寿材,每年漆一遍,何老尚书的寿材,已经漆了十来遍了。
管家应声称是,将老爷的寿材抬进已经搭好的灵堂,何镌的妻子看到这具空棺,又一次哭死了过去……
何尚书带着两个儿子匆匆赶往考院,万大人也没计较那父子三人黑成锅底的脸色,只将人引去辛字辰号上考棚。
看到孙子那青黑的脸色,何尚书心中一沉,却立刻勃然大怒。厉声喝问起来。
“万大人,我家孩子好好的来应考,却在你的考场中了毒,你却将所有考生全都放走,岂不是放走了下毒之人。”
万大人淡淡反问一句:“何大人如何就能断定,下毒之人在考生之中?”
何尚书被怼了回来,心中暗怒,如今什么猫猫狗狗都敢在他头顶上蹦跶了。
“听万大人之言,可是已经抓到了真凶?”
何尚书冷冷地反问。
“考生何镌,于辛字辰号上考棚应考,他的左右都没有人,前后也无人,请问何老大人,谁还能隔空下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