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打了一架,虽然对手太弱,打得并不尽兴,可程小白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想在这世上找出能打赢自己之人,实在是太难了。这两三年以来,每回和阿爹小大哥对打,程小白都得偷偷放水,才能打个势均力敌。
架打完了,花灯也没的看了,花街上冷清的像条鬼街似的,所有的店铺全都上了门板,原本在街边叫卖的小摊贩们也都没了影踪。
看到空荡荡的花街,程小白的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小五,我们回去吧……”
皇后招呼一声,将有点儿沮丧的程小白叫到了身边。
“阿爹阿娘,我……”
“小五刚才可累着了?咱们回去吃宵夜吧,出来前让她们熬了红豆羹,放了你喜欢吃的小圆子,现在应该差不多做好了。这花灯看多了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填肚子要紧,对不对?”
皇后笑着说一句,立刻让程小白的心情好了不少。
众人离开花街,上车回家。
后面少不得有人偷偷跟踪盯梢,不过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傲龙卫处理干净了。没有一个漏网之鱼有机会跟到位于府前街的那座三进宅院。
吃过绵软香甜的红豆羹,大家闲聊一会消消食,便都各去回房睡觉了。
来到秣陵城的第一夜,程小白一行人一夜好眠。
这一夜,睡不着的人可就太多了。
秣陵城外牛首山的山洞中,已经不知多少次被吓昏又醒过来的魏越觉得自己还不如彻底死了!
天知道江南什么时候有了那般妖孽的银色巨狼,那狼简直比世上最坏的坏人还坏,这一天一夜,魏越被折磨的只恨自己为什么还活在世上!
其实狼三哥连魏越的一根汗毛都没伤着,它只是坐在魏越的身边,一边用闪着寒光的指甲戳着坚硬的石头,就像用筷子将豆花搅成豆浆一般,一边很热情的和魏越聊天儿……
秣陵城中,程家二房也没人能安稳的入睡。
去看花灯的那位程三姑娘,就是二房的嫡出姑娘。
程三姑娘回家之后,还没来得及告状,就突然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府医过来一搭脉,脸色立刻变了。
原来这程三姑娘被那么多人压在底下,她虽没有受外伤,却受了不轻的内伤。只是当时没有发作出来。
府医从脉像上诊出三姑娘体内突然大出血,却诊不出到底是哪里出血。
程家赶紧连夜派人前往江南杏林圣手叶一针府上求医。
到了天明时分,才从叶家请来了叶一针的长子叶岐。叶一针年事已高,已经不再出诊了。
叶岐给程三姑娘诊了脉,眉头紧紧的皱起,看了忧心忡忡的程二老爷一眼。
程二老爷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亲自引叶岐到外面的花厅开方子。
“二老爷,令爱伤在脾脏,出血情况极严重,便是家父前来施针也无力回天,令爱大概还能支撑三到四个时辰……”
进了花厅,叶岐连方子都不开,就压低声音告诉程二老爷实情。
“什么,这怎么可能,她只是被压了一下,进门时还好好的,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