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飞走的时候东方未明,熬了一夜的众人都回房睡觉了。
程小白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揉眼睛,刚想抱着狼阿娘撒个娇,程小白就听到窗外传来玄儿的叫声。
“阿娘,玄儿回来了……”
程小白惊喜的叫了一声,跳下床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狼后赶紧冲过去将崽崽叼起来丢到自己的背上,又从空间中取出一双鹿皮小靴子,程小白立刻套上靴子,免得狼阿娘又要碎碎念她。
自从崽崽初潮之后,狼后就从她干妹子那里恶补了所有的女性生理知识,知道崽崽一定不可以受凉,程小白从此失去了赤脚奔跑的机会。
从高空中俯冲下来的玄儿直接降落到狼后的背上,双展一拢就将小主人抱在怀中。
“小白,那颗糖真是太神奇了,我全身都充满了力量,速度也比从前快多了,谢谢小白……”
程小白在玄儿胸前蹭了蹭头顶,笑嘻嘻地告诉玄儿,往后有了这种糖还给它吃。
一鹰一人在狼后背上亲热个不停,大家都忘记了同在秣陵城中,两江转运使府上,还有一个假冒魏越的狼王。
无比怨念的狼王百无聊赖地坐在魏越的书房中,他是谁来都不见,什么命令都不下。只做出一副怒气冲冲,看谁都不顺眼,随时都有可能发火的样子,倒真将魏府上下人等全都唬了过去。
“雪儿……崽崽……你们都不要我了么……”
狼王没个正形的趴在桌上,在心中不停的无声怨念。
狼王还真没说错,它媳妇和它的崽崽还真暂时将他忘记了,不只是狼王,就连被放在牛首山中看管魏越的狼三哥,也一并被忘记了。
牛首山中的狼三哥比他阿爹更怨念,它对吓唬捉弄魏越已经失去兴趣了。
魏越每次醒来,狼三哥就会极不耐烦的一脚踹昏他,每隔一天就丢半只血呼哧啦的野鸡或是野兔给魏越,保证他不会被饿死就行。
至于魏越吃不吃,狼三哥可不管,反正这个人类饿急眼了自然就会喝血吃肉。
会不会吃出什么毛病狼三哥也不管,它们狼世世代代都吃生肉,也没吃出什么毛病。
而且这个人心可比狼脏多了,那野鸡野兔和他比起来,不知道有多干净。
坐在洞口,狼三哥看看秣陵的方向,希望崽崽快点来接它回去,有时候狼三哥也会看向西南的方向,深沉的目光中尽是怀念。
西南是二舅舅上任的方向,狼三哥真是无比想念二舅舅的烤鸡……
亲自带人在西南大山中勘探矿脉的二舅舅宁远昭机灵灵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想起当年在庄子上,被狼小三支配的,那段令他终生难忘的刺激(苦难)日子。
玄儿和小主人好生亲热了一阵子,才让小主人脱下自己的羊皮小马甲,飞到树上睡觉去了。熬夜飞了个来回,这会儿补个觉也很应该。
程小白将羊皮小马甲送到她阿娘的手中,就开开心心的找去爷爷,吃他做的蜜炙信鸽。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程小白昨天将玄儿猎杀的信鸽全都装在空间之中,所有的信都交给了阿娘,信鸽都交给了爷爷。
姜老爷子宰杀了大半夜的信鸽,一小部分做蜜炙信鸽,绝大部分则抹上盐和香料,腌上一天入透味道,再风干几日,然后剁成小块蒸熟,再用香油炸了,用棉纸吸干油之后,就能给他的宝贝孙女儿当小零嘴儿。
“小白啊,爷爷怎么好几天都没见着你狼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