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张灵素已经卖身给宁国公府,她的亲爹后娘根本没有过问她所有事情的权力,可是张承荫和他那个寡妇媳妇想着宁国公夫人性子好,平日里对张灵素极好,从来没将她当成下人看待,就生出了野心。
张承荫先是私下叫女儿勾结国公府的公子,不论哪一位公子都行,哪怕是给宁国公府的公子做个通房丫头,他们张家也能斗起来了。
张灵素根本不可能答应父亲那样荒谬的要求,理都不理他就走了。
张父大怒,就生出将女儿赎出来再卖一回的念头。
张父知道自己女儿的医术好,她又在宁国公府干了好些年,那些大户人家还不得抢着买她?只要来个竞价,价高者得,说不定这个死丫头还能卖上个几千上万两银子。
当然张父不会告诉宁国公府,他打算再卖张灵素一回。他只说赎女儿回去嫁人,都二十的姑娘还不嫁人,这话说不过去,就算是宁国公府权高势大,也不能拦着他张承荫嫁女儿。
张灵素早就看透了亲爹和继母的丑恶嘴脸,早早就和夫人说了,自己不愿出府嫁人,也不愿被家人赎回去。
宁氏这些年来已经将张灵素当成自家女儿看待的,自然不舍得她回到张家那个火坑。
这大概是宁氏第一次以权势压人,不许张家为张灵素赎身。
张承荫哪里肯让嘴边的肥肉飞了,便一次两次三次的来宁国公府纠缠,要见他女儿张灵素。
这也是张灵素留在府里的时间少,多数时间都出门采药的一个重要原因。她不在宁国公府,她那个无良亲爹还能怎么样?
“我家灵素的事,何管家也能做主?”
张承荫抖着腿,阴阳怪气地问了起来。
“灵素姑娘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做主,不过我这两日刚巧听说一桩事情,听说当日灵素姑娘的亲生母亲并不是病死的,不知道这事……”
“你……你休要胡说,她就是病死的!”
张承荫一听何管家提到过世的发妻,像是椅上突然冒出许多尖刺似的再也无法坐住,跳起来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
“我家大舅爷可是刑部尚书,最会查案子了,那些个陈年旧案,他老人家可是一查一个准儿……”
何满根本就不理会张承荫,犹自淡淡地说着。
“你你你……你们不能这样,我家灵素早就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你们怎么能扣着她不许她嫁人!”
张承荫心慌意乱,却被他那个寡妇继妻拽了一下,他这才稳住心神,按照来之前商量好的话说了起来。
“是嫁人?还是卖了灵素姑娘给人陪葬!”
何满面色一变,冷声喝问一句。
张承荫面色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那样机密的事情,何满竟然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