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灵液就淹没了两人的脚脖，却还在飞快地上涨。

哗啦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水流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止息，但此时已经淹没到了二人小腿膝盖处的高度。

看着房中满满两余尺高的灵液。

祁无月：“……”

箫临：“……”

祁无月：“师兄？”

箫临：“……”

师兄无能为力。

灵液虽有水的形态却不是水，不会打湿衣袍，祁无月蹲下撩了一捧，灵液泛着莹莹淡光，透过手掌肌肤很快被吸收进去。

祁无月回过头仰面道：“是很容易吸收的液态灵力，正好，借此机会也可以让芥子戒中的灵泉吸取一些，先前的寒灵谭水不就是被那家伙抽干的吗。”

箫临道：“好，我试试。”

几乎是在他将灵液收到芥子戒的瞬间，一道清脆的稚童音突然被什么东西唤醒一般响起。

“嗯？好浓郁的灵气！”

“我吃，我吃吃吃吃吃吃……”

接着龙卷水吸一般将一房间的灵液抽干。

然后空间中的灵泉依旧是平静、光滑、镜子般的切口，不泛起一丝涟漪。

芥子戒中祁无月的灵识看着这一幕。

过分了啊，怎么水位都不带上涨的。

箫临感受了一下灵泉：“水中比之前蕴含的灵力要多些。”

只是微乎其微，微不可察。

多少有些肉包子喂狗，狗回报一泡狗屎的赶脚。

箫临唤道：“戒灵前辈可在？”

泉灵脆生脆气道：“老——”

童稚声戛然而止，似乎是被自己的声音惊了一下。

祁无月的灵识已经掏出了铲子，闻言回头：“老什么？”

泉灵脆生生道：“老东西沉睡了。”

喵了，差点说秃噜嘴。

箫临：“不知前辈又是哪位？”

泉灵：“哼哼！听好了，本大人乃泉灵！鲜花在哪里掌声在哪里？”

突然，泉灵有些惊恐：“不是你拿着铲子要干什么！”

“哦，当然是挖个坑一会儿用来储放灵液。”祁无月已经开挖了。

“为什么？渺小的修士，本大人给你一个孝敬我的机会，喂我嘴里。”灵泉凝出一张深渊巨口，嗷嗷待哺。

箫临几乎已经可以预计接下的场面，压了压嘴角为灵泉默哀一秒。

果不其然。

“嗙！”

一声巨响。

一铁铲结结实实抡在了灵泉的头顶。

祁无月甩了甩手，漫不经心道：“你这种转化率低的可怜的废物只配吃这个。”

灵泉凝出两条水流触手抱着水流脑袋泪眼汪汪。

一团水哗哗地流着泪水。

那场面诡异极了。

尤其这水还是生生不息的。

这怕不是有无穷无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