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被法袍遮盖的地方,血迹渗透白衣,红梅般星星点点。
直看得台下女学员心疼不止,比起旁边那个毫无看头的莽夫,俊美学弟就连受伤都是唯美的景观,虽是挨打却丝毫不显狼狈。
小蝴蝶撑起一角衣袖看得起劲,并辣评:艹!破碎感,战损妆,好惨好帅好带感。
突然察觉道冷意加重,她往里蜷了蜷。
祁无月看起来态度冷静,甚至是漠然,但心中按捺的杀意几次冲上脑门。
捏了捏腕上银铃,冷漠地想。
反正这顿打是迟早的,不如就现下这个机会,一起了了,也算不浪费眼下挨的这顿揍。
想是这么想,但眼睁睁看着,祁无月周身散发的无声寒气更浓。
眯着眸子,不爽的情绪到达顶点。
他将指骨凑到唇边咬着,将升腾的护犊子本能强压下去。
祁无月无不烦躁地想,“他怎么不找陆长珏打?”
洛黄级笑了:“瞧你说的,人又不傻。”
柿子要挑软的捏,人自然也要拣个好惹的。
陆长珏是陆家主脉嫡系少爷,身后有十大家族的陆家,整个外院也就冰辰际这个独生子可堪与他一较珍贵程度。
哦不对。
现在还多了西窟的命根子和宁家的废物小金蛋。
当然,后两者低调行事,知道的没几个。
台上的战斗一度焦灼,仿佛不是剑修与佛修的战斗。
彻头彻尾成了两个体修比拼肉身强度的血战。
你砍我一剑,我砸你一钟。
看谁骨头硬,看谁最能扛。
没人喊痛,招招到肉,拳拳见血。
两个人都血刺呼啦的。
但对比起来,机修那顶多算小伤,箫临就……
快碎了。
尤其是布满裂痕的两条手臂,分分钟要裂成皮肤碎片的即视感,看得人提心吊胆。
但因为骨头过于坚硬,在狂暴的攻击下,箫临全身的骨骼依旧毫发无损。
所以伤势体现在身上就是皮肉碎裂,猩红血液潺潺滴落,一副骇人景象。
显然箫临也发现了这点。
有时挥剑来不及,干脆直接拿骨头硬扛。
铜钟化作金芒撞来。
手中剩下的这柄破破烂烂的中阶灵剑肯定挡不住。
为了避免没有灵剑砍人的下场,箫临想都没想,收起长剑,一拳将袭来的铜钟打偏出去。
仿佛金石相撞,一个比一个硬,脆声轰鸣尖锐。
手臂上的皮肉被擦下大块,浸血的骨头却分毫无损。
箫临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拳头,手掌震麻了。
台下学员竖大拇指:这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想折损最后一把灵剑啊!
我辈剑修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