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世父母救世普陀!
正莹莹散发着救赎的光芒。
他眼含一汪热泪,头也不回地奔向了他的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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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嘭一声石门落下,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追悔莫及道:“刚才怎么不拦住他啊?竟被他给逃脱了。”
一人摇着价值不菲的锦扇,用扇柄一叩掌心,撩开衣袍往石门前的墩子上一坐:“我今儿就不走了,就堵在这扇石门前,就不信堵不出来这孙子。”
反正他资质一般家有薄产只是来混个人头充个数,回去好张口跟老爹要灵石。
同样有几个富贵闲人堵在了门口,大多学员却是零零散散地散开了,各自去寻自己的塔了。
塔外,几个富贵闲人聊天。
“你说点亮三千传承塔的天才他能真把这三千个传承全学了吗?”
“这不能吧,青玉秘境开启的时间总共就七日,短短七日学会三千传承,有点离谱了。”
“我觉得他应该会挑几个好的传承来学。”
“传承从外表上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无外乎都是些破破烂烂的法器,这位兄台见解不凡,可有什么妙宗法门?”
那人谦逊摆手:“法门倒是谈不上,只不过你们想,这万年前修士的本事如何咱们也不得而知,至于他们的传承究竟有多厉害,那也得学了才能知道。”
旁边几人附和:“是极是极!”
那人故作神秘一笑:“但是有一点却是亘古不变的。”
“越是有能耐的修士,手中的法器那能差了?”
“你看那些尊者手中的天阶法器、半仙器、甚至仙器!”
“我老爹前些时日在拍卖场拍了一件地阶法器,你你猜怎么着?”
“嘿,他走哪揣哪,时不时拿出来在人前显摆显摆,说什么‘做修士呢,法器是不能差了,那个老刘你掌掌眼,看我新买这法器怎么样’。”
“嗬!他那副嘴脸,我都没眼看。”
“所以啊,顶端悬浮的法器品阶越好,越能证明塔中前辈生前地位如何。”
说着他又一指旁边石塔顶端的法器。
“就倒立兄这个传承,黄阶上品法器,啧啧,一看就没什么潜力,塔中这位前辈——”他微一停顿,摆摆手。
“原来是这样,好有道理。”一富贵闲人恍然大悟。
他眼尖目亮,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手一指某处,语气极为喜悦道:“那个,黄阶下品,三千传承塔中法器最差,那想必塔中前辈的传承就是最差的,所以大家都最好不要选那个传承是吧?”
他听明白了,他学以致用立刻洋洋洒洒发表了一通见解。
旁边的几个富贵闲人,以及结论的发掘者,他们齐刷刷罕见地沉默了。
不是兄弟,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啊。
塔中那人虽然是死了,但神魂还没泯灭呢,人神魂还在法器里宿着呢,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揭人老底!
拉踩行为不可取啊喂。
人残魂会记仇的!
重大结论发掘者拼命使眼色:兄弟!憋说了兄弟!这话可不兴说!我怕一会儿前辈棺材板都压不住了,爬出来捞着骨头都要抡你。
眼皮都使抽筋了,奈何富贵闲人兄看不懂,还在万分雀跃地追问:“是吧是吧?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个结论告诉大家?”
“毕竟那个传承是最差的嘛,如果大家有更好的选择还是不要选那个啦。”
重大结论发掘者表情肃穆了:这人单纯地过毛了吧?谁家的?怎么放心放出来的?真不怕出门被人打死的吗?
另外几个富贵闲人摸了摸头顶。
突然有点发毛,还有点凉飕飕的。
人都死了你还骂他,那他能忍?
坚决不能忍。
黄阶下品法器里的残魂那叫一个气抖冷啊。
是,他是个散修,生前是过的拮据了些,为人也有些简朴,平时两袖清风,破了的衣袍就自己动手打两个补丁。
他穷。
但他自认勤勉努力踏实修行小有成就,在散修中也算小有名气受人尊敬。
他自力更生比很多靠祖上荫庇的仙二代强的多。
他用的法器是黄阶下品怎么了!
黄阶下品法器就要遭受如此奚落吗!
如此地以器定人,如此地随便愚弄!
还有那吃爹户小子的什么狗屁结论!
一生自尊要强的散修残魂快要被气活了,他拼着不留传承也要教训教训这几个口出不逊的无礼小辈。
一大朵黑漆漆暗沉沉的乌云快速在几个富贵闲人头顶汇聚,越聚越浓,颜色浓郁到一定程度时。
一道手臂粗细的怨气黑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滋滋作响轰然一声从富贵闲人头顶……五雷轰顶了。
几道嗷嗷慌忙乱叫声,伴随着一声有些熟悉的咔嚓碎裂声。
结论发掘者和另外几个富贵闲人整个人被雷劈得焦黑,金冠碎裂,头发蓬松炸毛着树起。
万幸,人没焦。
但头发焦了,风一吹,头发就化成灰飘……飘没了……
光秃秃凉飕飕,几个人一摸脑门吱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