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剑仙手中拎着人走得更快了。
当夜,被挂在楼角飞檐上的薛灵宣打了个喷嚏。
“阿啾——”
冷风胡乱地拍着他额前的小呆毛,吹得他小脸冰凉,一点睡意都没了。
南剑仙是美了,抱他的师叔,睡他暖好的被窝,温香软玉在怀。
可怜他在这嗖嗖吹冷风。
男人的嫉妒心真讨厌,挂他干什么,他又不喜欢男人,对师叔更没有半点心思,相比起来,论心怀不轨,那还不如挂他师尊。
毕竟他师尊花上欢,可是希望所有合他眼缘的人,都能把他摁在床上这样那样。
无辜的小薛同学吹了半天的冷风,发誓回去就跟师叔蛐蛐他这肚量狭小的师叔母。
最后,他在野外边进行娱乐活动边泡温泉的师尊看见他,顺手给他捞了回去。
……
关于薛绫罗。
“绫罗”其实是花上欢后来为薛灵宣改的名字。
他嫌弃“灵宣”这个名字透着一股正道仙门的凌然正气。
进了合欢宫,怎么可能再当一张纯白无瑕的宣纸。
“华美如绫罗,纷艶似锦绣。”
“就叫薛绫罗如何?”
小薛同学他自己倒是不在乎这个,只问师叔和合欢宫众人:“好听吗?哪一个好听。”
他只关注哪个更好听一点。
合欢宫众人自然不能拂了宫主的钦定的“名字”,一个个果断对“绫罗”这个名字一顿夸夸。
就连花上仙,在他哥的逼视下,毫不犹豫道:“自然是绫罗更好听了,当然,我叫小宣宣顺口了,就不改了哈。”
薛绫罗毫不犹豫地信任师叔。
从此他就是薛绫罗了。
他爹知道他进了合欢宫,还成了花上欢的亲传弟子后,竟然没有气的吐血,也没有杀来合欢宫大义灭亲。
薛绫罗还是挺好奇的。
后来,他才知道,他爹把他从族谱上除名了。
正在打牌的小薛:啊~就这?
只要他爹高兴,除就除吧。
反正打不到身上就行。
薛绫罗这样想着,接着美滋滋打牌。
他娘倒是多次来信,劝过他。
薛绫罗每次都回信一堆,他在合欢宫如何如何开心,每天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师尊和师叔待他极好,他的修为又增长不少,总之,他在这里过得很好。
薛夫人所求其实很简单,修炼一道艰险,修士更是命途多舛。
她不在乎儿子受人非议,也不在意外人奚落的眼光。
她不要儿子一定要如何如何有出息,扬名立万。
平安喜乐,儿子开心就好。
后来的某天。
花上欢问已经养熟的小徒弟:“怎么办,师尊骗了你,那你要不要大发狂性地把师尊摁在床上这样那样一顿,用师尊美好的身体来抚慰你受伤的小心灵呢?”
薛绫罗默默抱紧自己,远离他师尊:“我又不喜欢男人,您就不能正经点?”
小薛同学不惦记男人的屁股,当然,也绝不允许任何男人惦记他的屁股。
见这小子如此抗拒男人,花上欢一开始还担心让他修合欢道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毕竟若他真是不适合此道,还是早日回仙门上他的早五晚十的修炼课吧。
后来他发现,虽然不喜欢男人,但这小子一颗红心坚定不移地向漂亮姐姐。
花上欢顿时把心放回肚子里。
少一半市场而已。
不过薛绫罗长得好,姐姐就姐姐吧,漂亮姐姐也够他傍了。
这小子傍上的第一个漂亮姐姐就是当时出了名清冷的女修,逍遥山宗主,中州第一女剑修。
单论战力,能打好几个花上欢。
花上欢没想到他如此争气,无比庆幸:好天赋,拐对人了。
谁不知道乐中离是出了名的冰山女神,素来拒人千里之外。
真争气。
富婆姐姐不但人漂亮,还出手阔绰,库库给合欢宫砸资源。
薛绫罗在业绩榜上一骑绝尘。
虽然所谓的业绩榜也没什么用,但好歹也能调动一下大家的积极性。
不然哪天都没钱买新衣服了,多可怕。
某日。
天气晴好。
薛绫罗正全神贯注地给师尊涂凤仙花汁。
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他难得这么孝敬,卧在榻上的花上欢很是欣慰。
薛绫罗认真道:“师尊你知道吗,当初你去玄天仙门拐人,我看见师尊的第一面就觉得十分亲近。”
琉璃榻靠窗,花上欢以纨扇遮面,软筋酥骨地躺在花荫下,连头发丝儿都透着慵懒气息。
他哼笑一声道:“自然是为师貌美如花,让人见了就心生欢喜。”
薛绫罗摇摇头,托着师尊的手一边给指甲染色,一边回道:“其实那天,师尊指甲上染的琉璃醉胭脂没刮干净,我娘在家的时候,就尤其钟爱那个花汁品种,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花上欢:“……”
花上欢语气凉凉:“所以你想说什么?”
薛绫罗道:“我当时没想到,玄天仙门的宗师居然也染指甲,还和我娘有一样的喜好,所以我在师尊身上感受到了慈母气息,遂就觉得您无比亲切。”
花上欢脸上的纨扇掉了下来。
他不轻不重掐着薛绫罗的脸:“死孩子,真会说话。”
“小心哪天走在街上被人打死。”
“不会的,我有乐姐姐。”薛绫罗语气甜蜜。
他给花上欢染好了指甲,迫不及待道。
“我要给乐姐姐选出一个最漂亮的颜色,师尊你说这十个颜色中哪个最好看?”
花上欢低头一看。
妈的,一根手指涂一个色号,全是不同的花汁品种。
有了姐姐就忘了师尊。
跑这里拿你师尊当实验品来了。
(师尊和师叔的回忆有点刀,我往后延延期,尽量晚点刀,当然,尊重你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