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扶爻有一点不愿意的意思,他就会用力按住少年拇指和食指相连的虎口处,直到把那里按的泛红,直到扶爻受不住地妥协
他才会大发慈悲地饶过扶爻,然后,再像把玩什么心爱的玩具一般,不停地揉弄着扶爻的指尖、关节和掌心。
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或者又会在老师转过身的刹那,跟犯了瘾的瘾君子一样,将少年的指尖抬起,长睫微垂,投下浅色阴影,老师还在上面毫无所知地板书,他却温静慢然地笑了。
指腹似被泡进一汪温热的泉水中,水里滑腻柔软的游鱼慢条斯理地围着轻咬舔舐,十指连心,扶爻一瞬间头皮发麻。
他略做慌乱地用眼神拒绝,而谢喻寒也终于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少年,却依旧交缠住,不松开手。
“好香……”
谢喻寒的声音和老师的一同响起,扶爻被他的胆大妄为吓得浑身僵住。
他用力去推谢喻寒,然而被谢喻寒握住。
男生凑到扶爻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下课后,跟我去一趟厕所吧。”
他要把曾经没做到的,重新完成一遍。
*
狭小逼仄的厕所隔间
身形纤瘦的少年被人强硬搂坐着,敏感的皮肤上泛起无数细密的鸡皮疙瘩。
扶爻艰难地喘了口气,呼出的馨香气味,以及压抑不住的黏腻呻吟化作最催情的醇药,狠狠刺激着谢喻寒的神经。
“呼……你放开我……”扶爻无力身上完全笼罩着他的人,崩溃地感受着落在后颈处黏腻湿热的温度。
偏生作恶的人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揉了揉他的腰窝,在他耳边发出一声低笑:
“又想要了?”他指的是标记。
“别着急……”谢喻寒轻声哄着,一把珠玉落盘的清越嗓子似是含了蜜一般,空气骤然变得粘稠起来。
“不……谢喻寒,别再……我不想……”扶爻在喘息的间隙说道,内心的冷静和身体被迫升起的火热形成最强烈的反差。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同谢喻寒亲近。
他抗拒着这般过近的距离,被人掌控住的感觉实在太糟糕,身前的男生面上依旧霁月风光,肖似冰山寒玉,只凭着这张脸,任谁都会觉得他君子怀玉,端方自持,绝不会沾染一丝一毫俗世的污浊。
但扶爻却能透过那垂下来的微湿碎发,对上那双似含了火般的灼热双眸。
烈火烹油,疏冷的清醒者甘愿沉沦。
扶爻能闻到浓烈到几乎凝成实质的信息素,而他却冷静得要命,若不是被迫囿于他人掌心,他恐怕能立即抽身离去。
谢喻寒暗了眼底,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燥郁,像只焦躁不安的野兽,试图勾出少年的情欲。
“爻爻,”谢喻寒不甘道,“为什么没有,我闻不到。”
“为什么只有我的?”
扶爻心知他在说自己溢出的信息素太少。
扶爻声音清冷泠泠,似夏日的冰水,他摇头,“要上课了。”
说着,他便想推开谢喻寒回去,但是没推动。
被拒绝后,谢喻寒冷了声音,“我要标记你,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