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拉起扶爻的手贴在脸上,像幼童一般眷恋地轻蹭,他转动脸颊,嘴唇在其手心一触即分。
他说:“那师尊要一直担心我”
“只担心我。”
……
扶爻打算回到鼎华派后就去藏经阁好好查一下江渊的毒。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道无人可察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扶爻床前。
正是这段时间都没打扰他的伯加索斯。
祂静静地看着少年的睡颜,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少年心急如焚为那人输送灵力的一幕。
就那么担心他吗?
为什么呢?
他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祂在心底问自己,又自顾自地给出了答案,不是的。
他就很不喜欢自己,而且他对江渊最好。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那么不喜欢自己,甚至是害怕自己?
如果……祂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他会不会……也对祂好?
*
又过了两天。
周燕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下意识想露出一抹怪异的笑,但她好歹是收住了,她问:“你找我有事?”
该不会是来宣示主权的吧?
不过少年的话却却跟她所想的没有一丝关系。
扶爻问她:“你能同我讲讲你父亲和母亲的事吗?”
周燕嘴角的笑瞬间凝固。
*
扶爻的房间里
“城主有问题。”扶爻先下了结论,而后说,“据周燕所言,虽然曾经她的父母很是恩爱,但自从十年前她的母亲去世之后,他的父亲就露出了真面目,一改从前不近女色的模样,开始流连花丛。”
“她曾无数次地咒骂她的父亲,甚至搬出来她的母亲,但城主只是最初的时候有所收敛,后来便完全不在乎了,周燕还说城主曾表明早就不在乎她的母亲了。”
江渊给扶爻倒了杯茶,点头,“这一点,五戒城的城民也有所耳闻。”
“但怪异的点来了,前两天,我曾在夜里偶然逛到了一座祠堂,那座祠堂只供奉了周燕她母亲一人的灵位牌。”
“而传闻中早就不在乎发妻的城主却在深夜无人时抚摸那灵位牌,看样子分明还对发妻念念不忘。”
江渊:“师尊的意思是,城主撒谎了。”
扶爻:“对。”
“这也正是我觉得怪异的一点,既然他还是深爱着发妻,那他又为何对外声称不爱,甚至不惜抹黑自己的形象?”
“许是声东击西。”江渊沉默一瞬,又突然说出了一句让扶爻心神一颤的话,“师尊还记得那个晚上吗?”
“那头异兽为何会突然出现?”
“又为何偏偏是在周燕声称要将其母亲的灵位牌带走的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