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祁进谙大惊,几步跃下城楼,拉住那小兵,“谁干的?谁敢?!”
小兵嘴角渗血动了几下,没了动静。
祁进谙松开人,飞奔下来,刚好撞上那络腮胡大汉杀进城来,城门半开,大汉身后跟着黑麻麻一片叛军。
借着城下的火光,祁进谙看到他的人和一群身着同样铠甲的人缠斗在一起,那些人见叛军冲了进来,很快甩开纠缠,纵马离去。
祁进谙浑身冰凉,他知道那些不是他的人,不是京畿营的人,可是众目睽睽,是装备和他的京畿营一样的人杀了他的人,开了城门迎叛军入城......
有剑斜里刺来,祁进谙来不及多想,跃上马背与那络腮胡斗了起来。
......
皇宫离城门还很远,全荃站在摘星楼上,远望城门的方向,隐隐有火光。
是叛军开始攻城了吗?她似乎能听见那一阵阵冲荡天际的喊杀声。
若是城破,她这个皇后是殉国?还是苟延残喘的讨好下一任皇帝?
全荃没有想好,全家,父亲必然是希望她为皇帝殉葬,留一个清名。
但她想好好活着,她才堪堪二十,大好年华,一辈子困在这京都,没见过荒原大漠,没看过汪洋大泽......她怎么甘心就这么死?!还是陪着那么一个,她根本看不上的狗男人一同去死。
“娘娘......”小太监跪地,“娘娘,钰王殿下偷偷溜进了陛下寝殿。”
“李霖阙呢?”全荃蹙眉。
“回娘娘,李公公今夜不当值,回府休息了。”小太监磕头道,“奴才着人将钰王请出来?”
“不必了,随他去吧。”全荃摆摆手。
皇帝寝宫,内殿燃着烛火,明亮柔和。
凌珏默默站在龙榻前,望着榻上的男人,那是他的兄长,却从未对他有过半点手足温情。
他走近一步,俯视榻上消瘦羸弱的身影,睡得倒是安稳,也不看看他的江山如今风雨飘摇,成了什么样子。
凌珏伸出手去,揪住他领口衣襟,手一点点收拢......
“咳咳......咳......”凌宇被憋醒了。
“皇上感觉如何?”凌珏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开口。
“凌珏?!”凌宇大惊,“你......怎......在这里?”
“皇上似乎好多了,听说上次醒来,话都说不了几句。”
“大胆!......”凌宇吼完也诧异,他好了?!
“不过也是,这些日子皇后娘娘不许人探视,皇上也去不了薰岚阁,一日日的汤药灌下去,身子自然好起来了。”
“你......”凌宇心下骇然,他在说什么,薰岚阁......
“皇上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