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君酌和訾尽欢课业完成的好时,也会得到嘉奖,准许他们休息一天,难得遇上正经休息的日子,他们带上簪花稻收顺便叫上许严又约上芈颛一起游玩。
六人坐在草地上,许严取出一早准备好的梨花酥,一向嬉皮笑脸的许家小公子难得羞涩:“稻收姑娘,你尝尝。”
訾尽欢打趣:“哟哟哟。我们家稻收对梨花酥的要求可高了,不是你亲自做的,她可不吃。”
“圣女,你胡说什么!”这一番话,搅得稻收也不好意思。
“这……可我还没学会做梨花酥,这是请家中厨子做的,下次……下次我一定亲自做。”
訾尽欢从盘中抓了一块浅浅尝了一口,摇头叹气:“比起我做的,可是差远喽!”
许严顾不上訾尽欢的打趣,见稻收吃了,眼巴巴地等着反馈,稻收老实巴交:“确实是圣女做的更好吃。”
“稻收姑娘,以后我一定做得比她好吃……好吃百倍。”
“我们家稻收可不是谁做得梨花酥都吃的,是吧,稻收?”
稻收红着脸:“圣女说什么就是什么,稻收只听圣女的。”
訾尽欢十分得意。
坐在角落的芈颛问簪花:“簪花姑娘,你们狻猊族的人都这么听圣女的话?”
“当然了,狻猊族以圣女为尊,事事唯圣女命是从。”
“那要是嫁人了怎么办?女子不该以夫为天,若圣女之命与夫君相左,又该如何?”
“我们雪国崇尚自由,没有以夫为天的说法。即便我日后嫁了人,若是夫君所言与圣女相背,我也会站在圣女这边。更何况……”
“我对你们狻猊族可是越发好奇了。”
既去了郊外,自是要骑马驰骋于旷野之上,訾尽欢虽不会骑马,但她连狮子都能驯服,小小马匹自是不在话下,没多一会儿便能掌握马术,可迎风飞驰。
稻收学得很慢,加上胆子小,总是害怕摔下来,只要许严将缰绳松开,她就吓得抱住马脖子。簪花虽喜文,但胜在聪慧,芈颛几乎没怎么教,她便能上手立于马背悠哉踱步。
訾尽欢发间系着的飘带连同发丝在空中飞扬,配上那张自信明媚的脸庞,她说:“稻收,不然你就让许小公子带着你骑,如何?”
这算是娘家人同意了这桩亲事,稻收紧紧握住缰绳,仍旧不好意思,只说:“我都听圣女的。”
“许小公子,可愿与稻收同骑?不过你要是带上稻收,她胆子小,不可疾驰,接下来的比拼你就必败无疑!”
“稻收姑娘不嫌弃在下的话,自是愿意。”
许严站在马下,瞧见稻收点头才翻身上马,满面春风:“今日输的人请吃酒,你们尽管策马奔腾,反正我请客,想吃什么都可以。”
“好,先谢过许小公子。”訾尽欢眉目飞扬,与另外几人对视后,飞奔离去。
许严真的骑得很慢,稻收很是歉疚:“许公子,其实我也没那么胆小,你可以骑快些。”
“可是我怕到了终点,就只能放下你了。”
稻收面红耳赤,没说话,许严又说:“今日天朗风清,不如我们好好欣赏欣赏这河山风光如何?”
“好。”
少男少女两心相动,即便什么都不说,眼波流转间,情意早已四散开来。
另外四人相约最先到驿站的人为优胜者,簪花落在最后面,芈颛怕她有危险,一直不敢离得太远,想着看顾她一二。
最前头的只有万俟君酌和訾尽欢两人,一时间难分伯仲,最终在即将到驿站时,万俟君酌微微收了缰绳,以极小的差别输给了她。
“我赢啦!”
“阿梨真厉害!”
訾尽欢兴高采烈:“我真厉害!”
“阿梨赢了,想要什么头彩?”
“嗯……我想去放风筝。”
“好。”
两人在草地上放起了风筝,芈颛和簪花到后,也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风筝。
三只风筝在天上翱翔,那只威风凛凛的狮子一直独占鳌头,比另外两只要高上许多。
“圣女,小心我的风筝马上就会超过你!”
“你们俩别得意,我的风筝一定是最高的。”芈颛逞强。
“不可能不可能,我和君酌哥哥的风筝才是最高的。”
万俟君酌跟在訾尽欢身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芈颛试图给他创造机会:“君酌兄,这风太大了,君夫人握不住线,你快帮帮她。”
“我握得住。”
“圣女握得住。”
“她握得住。”
芈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吧,握得住。”
訾尽欢紧紧攥着风筝线,她的风筝依然是最高的那个,整个人飘飘然:“我就说我最会放风筝,放的风筝最高吧。”
“是是是。”
芈颛的白眼还没落下,过分得意的人很快就遭到反噬,手上一时没握紧,风筝线飞快向外出逃,差点风筝就要飞走,好在万俟君酌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将风筝线继续牢牢地握在手中。
訾尽欢整个人都落在他怀里,她瞪大眼睛朝后看,恰好看见他那张认真俊秀的脸,莫名红了脸。
芈颛见状,只觉赏心悦目,说:“我就说嘛,这风筝啊,就该这么放。”
万俟君酌松开手:“你抓紧些,免得丢了这只你最喜爱的风筝。”
“哦。”
见二人火速分开,芈颛恨铁不成钢:“你俩就不能一起放风筝!”
万俟君酌瞪了他一眼,訾尽欢则如同没听见般,沉浸在放风筝中:“我的风筝还是最高的。”
“行行行,你最高,你最高,没人比你更高。”
放过风筝,几人又一起去划船,组成三队势要分出个高低,哪知船行到中央,又打闹起来,完全忘了一决胜负的事儿。
等玩到筋疲力尽时,天色也黑了,他们又去通文馆吃饭,坐在楼上雅间,听琴音绕梁,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今天这么开心,下次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聚,不如我们一起喝一杯?”訾尽欢提议。
“好啊。”众人齐声。
万俟君酌欲拿过她手中酒杯:“你不会饮酒,我替你喝。”
“不用,一点点无伤大雅。”
芈颛将杯中酒尽数饮尽:“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留在雪国,诸位若是有空,随时可来寻我。”
“我们会的,不过阿梨作为圣女,课业繁忙,恐怕不会再有时间像今日这般自在游玩。”万俟君酌代为解释。
“砖头大哥无需忧伤,我惯会偷跑。”
“你啊你。”
芈颛大笑:“哈哈哈,君夫人果然率真可爱!”
訾尽欢眼珠转动时,就是在使坏,她问:“那砖头大哥画中的女子,也是率真可爱吗?”
“她……”芈颛仔细回想,“时而端庄,时而俏皮,时而儒雅,时而……粗鲁。”
“粗鲁?”訾尽欢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一定是两人之间发生过极为有趣的故事,愈加好奇,“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