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少扶着隔壁站稳:“你特么是谁,敢管老子的事。”
杜仲冷冷瞪着他:“就算是只陆家的耗子,也轮不到你除四害。”
陆鸿菱推开杜仲:“对,我是耗子,我不用你管。你走。”
杜仲懒得跟她张嘴,她是个女人,就算做错事要受到惩罚,也不该是这种方式。
成大少有些吃不准,圈子里没见过这个人,但他毕竟识人有限:“你是陆老二家的?”
杜仲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薅着陆鸿菱的腰带,把她拎出男厕所。
想了想,怕有万一,直接提着陆鸿菱扔进车里,让司机送她回家:“交给她妈。”
陆鸿菱嘲吵:“我不回去。”
杜仲眼睛一瞪。
陆鸿菱立刻由嚣张改为柔弱委屈的哭脸:“回去也是被我妈骂,根本没有人关心我。表面上我是陆家唯一的女孩,其实陆家最重男轻女。你们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哥哥做错事,我劝,他也不听,还骂我。你以为我愿意跟他们玩,只有在他们这里,我才能找到一点存在感。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杜仲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嘭”关上车门:“锁门。”
咔嚓所有车门上了锁。司机怕这看上去很疯的女人偷袭,同时升起隔板,锁定后排所有控制按钮。
陆鸿菱敲着隔板和车窗,见没人搭理自己,悻悻泱泱瘫到椅背上。
看着车离开,杜仲从兜里掏了张消毒纸巾擦手,给司机发消息:不用来接我,送完人把车内仔细消毒。
然后又把情况汇报给老板。
陆景行沉着脸,给陆鸿菱她妈发消息,提醒她看好女儿。
捏着额头想了想,给姜唯打电话:“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姜唯:“我申请了特批,欣赏完陆峻行刑就走。”
陆景行叮嘱:“最近小心点儿,不要随便外出。”
姜唯:“你是怕陆老头拿我给他二儿子陪葬?他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景行皱起眉:“你知道什么老头子的事吗?”
姜唯手指微紧,陆景行喊自己的爷爷老头子,看来是查了不少老头的肮脏事:“陆峻平时提前你爷爷,也是称呼老头子。我听他和陆鸿儒聊起过,很隐晦,但大概的意思应该是老头子有个私生子。”
陆景行额头发涨,爷爷向来护妻,对奶奶非常宠爱,日常作风也很检点:“你确定?”
姜唯:“不肯定。不过陆峻经常提醒陆鸿儒,老头子非常狠。还有,你家老宅门口以前是不是有对石狮子,后来改为种了两棵桃树?”
陆景行:“是,但已经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
他小时候也奇怪过为什么会种两棵树。佣人说漏嘴,说这以前是一对威风的石狮子。
后来那个佣人,他好像再没见过。
姜唯:“我听陆峻的意思是,老头子认为那对石狮子见过血,把血煞传给了他妻子,害得他妻子早逝,所以换掉的。”
“当时陆峻是想说老爷子骨子里有点迷信,所以提起了这件事。他还说,这血是那个企图母凭子贵的贱女人溅上去的。所以我猜测,是老头子有私生子。但那母子是不是还活着,我就不清楚了。”
陆景行手里的钢笔,“吧嗒”掉到桌上。
怪不得母亲那么相信元佩信口说的那句“有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