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家医馆,是回生堂吧?!”
没等她走出几步,哥哥的声音就已经再次从她身后传来。
徐妙锦身形一震,什么都没有说,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想要逃离。
片刻之后,徐妙锦终于逃回了自己的闺房,将小云关在了门外,很快房中就传出了一阵阵充满了失望和悲伤的抽泣声。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
她很困惑,仅仅只是一面之缘,自己为何会一直念念不忘?
而她更不明白的是,对于他今日的冷漠,她的心里不知为何疼得那么厉害,就好像失去了所有。
或许,从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知道了他这段时间做过的那些事之后,心底的那丝懵懂的情愫早已汹涌到不可自拔。
喜欢上一个人,有时候或许只需要一瞬间就够了,虽然她并不曾知道他们之间还有着上一世的羁绊。
徐辉祖不知道何时已经跟着来到了闺房外,听着房中传出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脸色越发的凝重。
几个时辰之后,徐辉祖亲自端着一碗汤羹再一次来到了妹妹的闺房外,轻轻敲响了房门。
屋内的抽泣声早已停息,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没过多久,徐妙锦打开了房门,看了一眼门口的哥哥,默不作声的转身坐到了窗前的梳妆台边。
“我让后厨做了一碗你最爱吃的羹,午膳你就没吃,吃一口吧。”
徐辉祖一边说着,一边将碗放在了梳妆台上。
徐妙锦没有搭话,默不作声的望着铜镜中那双哭红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神色。
徐辉祖看着突然变得不苟言笑的妹妹,皱了皱眉头,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再次开口:“前段日子你一直找的那个人,就是陆凌川吧?”
徐妙锦没有说话,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徐辉祖迟疑着,继续道:“你喜欢他?”
听到这话,徐妙锦浑身一震,脸上终于有了变化,紧接着立刻摇着头,沉声道:“我没有。”
虽然是否定的答案,但是从她的神态中,徐辉祖其实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紧接着,徐辉祖又道:“不管有没有,你们不合适,他的父亲身上还背着谋逆的罪名,虽然已被释放,但陛下并未推翻他父亲身上的谋逆之嫌,将军府上下,依旧随时都有可能因此事被抓。”
“我见过他,他不是一个恪守本分的人,行事过于离经叛道,而且心狠手辣,他的身边注定会充满危险,我不希望那些危险伤害到你。”
每一句话他都说的无比的平和,但每一个字又都说的无比的认真。
徐妙锦咬了咬嘴唇,倔强道:“我都说了,我没有。”
“最好没有。”
徐辉祖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说完了最后一句,接着转身缓缓离开了房间。
然而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坐在梳妆台前的徐妙锦已经再一次双眼通红。
徐辉祖站在门外,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他也不知道妹妹怎么会那么巧跟那个陆凌川扯上关系,身在局中的他,比妹妹知道得更多,也更能明白将军府如今的处境。
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妹妹和那个陆凌川再有任何的瓜葛。
来到前院之后,徐辉祖叫来了管家戚福,沉声道:“从今日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让小姐走出府门半步。”
戚福愣了一下,急忙恭敬地答应了一声,脸上满是疑惑。
正在这时,一名下人快步来到了近前,行礼过后,恭敬道:“家主,外面来了一人,自称是回生堂的人,说是来给小姐送药的。”
听闻此言,徐辉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径直向府门外走去。
门口的石阶上,魏安手里拎着几服药,一边踱着步子,一边等待着进去通报的那人折返。
或许是放不下徐妙锦的身体,在陆凌川知道徐妙锦没取药就离开之后,特地让魏安将药亲自送上了门。
“你是回生堂的?!”
正在这时,一道略显冰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魏安听到话音,转身看到了徐辉祖和管家戚福,笑了笑,一边将手里的药递了过去,一边道:“正是,贵府今日有人去医馆瞧了病,但抓好的药忘了取,我们院长特地叫我送了过来。”
徐辉祖皱了皱眉头,疑惑道:“院长?”
魏安笑道:“没错,哦对了,就是我家小公子,人们都叫他陆小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