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的贴身丫鬟在哪儿?!”见兰陡然的一声沉喝拉回赵老夫人的注意力,“夫人的东西怎么会在表小姐这儿?那几匹浮光锦又是哪儿来的?说清楚!”
莲若看向一边聚齐的丫鬟们,喝道:“还不赶紧站出来回话!”
丫鬟们身子一抖,推搡着春雨。
春雨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奴婢就是,可奴婢……不知。”
“你是表小姐身边伺候的,怎会不知?莫不是有意在瞒着什么?!”莲若锐声道。
春雨十分冤枉:“我是真的不知啊!这些时日表小姐只重用三梅,贴身伺候的也只三梅了,表小姐并不吩咐我做什么事!”
就连这次出府,表小姐也二话不说就带走了三梅!
结果现在被问责的却成了她。
春雨心中生出丝怨怼。
明明一开始被重用的是她,她也时刻谨记少说多做,一心听表小姐的,为什么现在她还不如三梅?!
莲若不信:“你一个贴身伺候的怎会真不知?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偏头对见兰说:“表小姐这儿莫名其妙出现那么多夫人丢失的东西,恐怕跟偷银钱的贼人也脱不了干系!要么是院里伺候的下人胆大妄为,要么就是表……直接扣了这几个人一一审问!”
春雨几人脸色微变,直呼冤枉。
赵老夫人嚯地起身:“慢着!你们是查偷银钱的贼人,单查这个最要紧的就行了,旁的先放放。”
“可是老夫人,夫人的东西不明不白的出现在这儿不就很可疑吗?依奴婢看,这贼人是个惯偷了,必须都得查清楚。不然日后夫人的东西再消失出现在表小姐这儿,表小姐岂不是有理说不清?”见兰有理有据的道。
赵老夫人急得不行,要真审下去,发现这些是赵烨给的就出大事了!再说要叫人知道他们赵家这三年里一直在用程南枝的嫁妆,也不光彩啊!
“不是无故出现在这儿的。”赵老夫人想尽快打住这件事,但赵烨不能扯进来,情急之下,她道:“是我让人赏给月儿的,不行吗?!”
“老夫人您赏的?”莲若一愣,“您赏给表小姐东西,为什么不拿您自己的,要拿我们夫人的?而且怎么没和我们夫人说一声?”
周边的下人齐刷刷看来。
赵老夫人心中大骂莲若,道:“其实我早就晓得月儿孤苦,想让她来投奔了。那我这做姨母的当然得给点见面礼,便做主将这些备下。”
“也是我这老婆子的库房里没几个小姑娘适合用的,才从南枝的库房里拿几件。她做嫂嫂的还能不愿意?她要是不愿意,为什么不将库房锁上?不锁的意思,不就是当一家人不必在意计较吗。”
老夫人一副为程南枝着想的样子,“那时也不知道南枝要不要回来,想着她又要休养,就没跟她说,免得扰了她。”
“这……”莲若犹疑为难的看见兰。老夫人说的在理,这确实不便再计较下去了。
见兰道:“那浮光锦又是怎么回事?奴婢记得夫人的库房中不曾有此物,老夫人又是哪儿来的?”
赵老夫人噎的脸色难看。
她总不能说是扣下了天家对程南枝的赏赐吧!
见兰肃然道:“老夫人,恐怕此事中还有您不知的古怪。未免您被贼人作了筏子,还是要先查清的好。”
她看眼莲若。
莲若立马会意:“来人,将这几个下人拉下去审问,看他们这两日都在做什么,若是有不清不楚的,动刑不必客气!”
“还有那几箱东西,也搬回夫人的库房一一核证,看哪些是夫人的,哪些又是无故出现的。别是贼人浑水摸鱼放的,拿表小姐作挡箭牌混过去!”
见兰这才道:“事关表小姐的清白,奴婢几个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