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泽随即大着胆子怒视周相如,心里倍感屈辱。
他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居然会跟私生子这么低贱的字眼扯上关系!
另一边的赵怀玉却是与他们不同,差点笑出来。
周相如更毫无畏惧,冷笑道:“你们赵家如此做,还怕说吗?我周相如还没计较你们羞辱我的事呢!”
“除却这点,你们竟还觍着脸说其子才华横溢?真是笑话!连字都不识得多少,又不下苦工夫去练,一手字丑的叫仓颉都能从棺材里出来骂!我教他的,他更是一问三不知,听也听不懂,一整日都背不出一篇,你们还好意思说他是神童?”
赵烨和叶如月对此没有底气,被堵的脸色难看说不出来话。
赵老夫人还是头一次听说赵世泽的课业,瞪大双眼难以置信:“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赵世泽慌了:“才不是……”
周相如直接喝道:“赵世泽,你给我把我前些日反复教你的那四句七绝诗背出来!”
赵世泽脑袋全是空白,更加慌,连坐都坐不住了。
什么诗,他早就抛之脑后了!
“赵世泽!”
周相如突然厉喝,吓得赵世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赵老夫人看到这儿,脸色难看起来。
周相如冷笑:“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天纵之才!什么都不如不会,我周某能教到今日,已是仁至义尽!从今往后,你们爱请谁教便请谁教,我周相如教不起!”
周相如说完这话,便猛地转身离开,任赵家人怎么叫他都不再理,很快上马车走了。
周遭的人见此也议论纷纷,看足热闹后也离开。
赵家马车边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赵老夫人难以接受的吼道。
赵世泽哆嗦了下。
赵烨青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如月暗骂周相如,忙替赵世泽说话道:“老夫人,那周相如说的都是假的,我们泽哥儿怎么可能是他说的那样?他分明是趋炎附势,看程南枝那般,才上赶着来撇清关系的!”
“是吗?”赵老夫人狐疑。
叶如月信誓旦旦道:“您若不信,回头烨郎再亲自去寻位夫子来教泽哥儿,听听新夫子如何评泽儿的,不就是了?要我说啊,定然是那周相如无能,教不了泽哥厄儿,才说这一番冠冕堂皇之话!”
“对,就是他无能!他每日除了罚我就是罚我,根本没有认真教我!”赵世泽赶紧说道。
赵老夫人勉强信了,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孙儿是周相如说的那样。
赵烨也很不能接受,沉着脸道:“对,我们不要周相如教了,他就是个庸碌之辈!泽哥儿,回头爹爹给你找个比他好千倍万倍的夫子!”
赵世泽这才放下心来,赶紧道:“爹爹,那我们快回去吧,不要在这儿待了!”
赵烨便上了马车,吩咐下人们驱车离开。
后面与赵老夫人在同一辆马车里的赵怀玉一直没有吭声,此刻也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不去打扰赵老夫人。
然而她低垂的眼里却全是恨意。
那周相如都将赵世泽揭露的如此明显了,爹爹他们竟还向着赵世泽说话,凭什么?!
想要新夫子?
不可能!
到时候来一个她就想法子弄走一个,让赵世泽臭名昭著!!
还有叶如月……她毁了她,她绝不承认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