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兰酌也赞同的点头。
就这一点来看,秦有德会觉得奇怪吧?
丛姨和鲁姨愣了下,不禁也看向程南枝。
她们只顾着忙和那些事了,还未深想到这点,此时一想,也觉这由头有些不大合适。
程南枝依然淡定,道:“为何不能?我早产身子病弱,那么‘我不行,没法人道,所以一直未能娶妻’,也很正常吧。”
话落,空气一静。
“咳……咳咳……”
桌上几人都始料未及,被呛了个正着。
蔺兰酌还差点喷出口中的饭菜,目瞪口呆的看着程南枝,“小姐您……这个由头是不是太猛了点?真的适合说吗??”
“适合。”程南枝从容的说。
丛姨和鲁姨对视一眼,彼此间眼底都很无可奈何。
这哪儿是女儿家能说的话啊!
臊都臊死人了!
偏偏小姐还能面不改色,自然而然的说出来,真是……
姜宗眼神似有些古怪。
不过他戴着面具,黑色的面具几乎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出薄削又带几分凌厉冷意的双唇,也没人能看到他的神色。
但他嘴角直抽,直接低下了头。
“小姐,”蔺兰酌忍着笑开口,“我真的觉得,有必要提醒您,要是您这个由头一出,那秦有德可能就不止觉得您窝囊又怂,还觉得您……是个史无前例的怨种和能宰的冤大头!”
这程南枝的名声能好??
程南枝不在意,淡定的道:“我又不是真的男人,也不会在青州久留,管他呢。”
蔺兰酌不禁向程南枝竖了个佩服的大拇指。
小姐真的他的楷模!
不拘一格这点,他要好好学!
丛姨咳嗽两声,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快吃饭吧,这桌菜都快凉了。”
程南枝说那么多又饿了,就低头继续吃。
蔺兰酌还喋喋不休的念叨着秦有德的事,想向丛姨打听到更多的细节。
姜宗默默的看了看程南枝,也继续闷不做声的吃。
吃完饭后,程南枝在院子里溜达了会儿散步,被丛姨和鲁姨催着又喝了碗药,才回房歇息。
这次程南枝舒舒服服的一觉到天亮,任何不适。
次日,李汤和也终于从延安赶回了青州。
他一回来就着急忙慌来拜见程南枝。
“奴才李汤和,见过小姐!!”
李汤和作为蔺伯的心腹,蔺伯很是信赖他,也叫他晓得了他们真正的东家是程家的事。
李汤和如今三十又六了。年轻时候他因战乱失去亲人,几经漂泊,吃过不少苦。
正是经历了那些,李汤和对于保家卫国镇守边关的程家极度仰慕,知道自己是为程家做事时,就曾激动的好几宿都没睡着。
如今来拜见程南枝,李汤和也紧张不已,生怕自己在程南枝面前留下的第一印象不好。
因此来之前李汤和特地换了身新衣服,从头到尾都捯饬了遍,见着程南枝更是直接行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