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几个位置。”姜宗突然开口,指了几个关键的,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地方,“这几个都有人在藏着。”
“你怎么知道的?”蔺兰酌吃惊的问。
姜宗指出的地方,其中有一个在后宅,他都没有发现和意识到。
亏的他当时运气不错没有被发现。
从你这李汤和也看向姜宗。
姜宗平静的说道:“自小在我父亲的地方被那些看不得我好的人盯习惯了。久而久之,我对人的气息和视线比较敏锐,也熟知能藏人的地方。这几个里面,基本上我找机会去确认过了,后院的那几个是同秦家下人套话,加上地形适合隐匿推断的。不管有没有,防备些总是没错的。”
“说的是。”蔺兰酌和李汤和赞同的点点头。
程南枝却放下笔,看着姜宗说:“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是如何认出那只闽南官窑所产之物的?”
那物件基本上不在民间流通。
按说姜宗不可能知道。
除非……
“我生母曾经很有钱,我父亲逼死了她后,曾经用她的钱去巴结讨好过人。我当时偷偷跟着远远的看着,那人身份非凡,能接触的到那种闽南官窑所产。所以就认得了。”姜宗平静的说了个大概。
听的程南枝几人都错愕不已。
“你……你生母原来是被你父亲……”蔺兰酌忍不住开口,又说不出口。
姜宗坦然点头。
程南枝沉默了下,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这不怪您。”姜宗点头,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说道:“有了这张图,可以考虑去秦府探探了。白天太易暴露,晚上深夜趁秦家人困倦时去最好。但也不排除,万一秦有德谨慎,夜晚守备更森严的情况。”
姜宗思忖片刻,道:“小的提议,不如这样,小姐您这两天晚上约秦有德出来商谈生意之事,拖住他。等晚些了,我和蔺兰酌去探秦府。”
程南枝想的也正是这个。
她道:“不能指望一次就成功。这风险太大了。”
“这样,明晚我就约秦有德出来一次,你们二人带个暗卫,先去秦家踩踩点,确定地图无错和那些暗哨家丁护院的位置和巡值。后日我再约秦有德出来,你们再去秦家找可疑的他生意往来之类的证据,重点搜罗他的书房、卧室和库房!”
“但倘若两次都不能成功,那我就要考虑,”程南枝捏了捏手,“在附近放把火,或者弄些其他的动乱,吸引走秦家大半下人的注意力,你们再趁机大范围搜寻!”
“是,听小姐的!”蔺兰酌和姜宗应道。
程南枝便叫他们先去休息,而后将图纸收起来,对李汤和道:“李叔,明天谈生意应酬就看您的了,这些我是真的不擅长,怕弄久了露出马脚。”
“小姐您放心,我能解决的!”李汤和道,“就是担心……”
他欲言又止。
程南枝:“您尽管说。”
“先前不是约定要秦有德帮咱们约见青州其他商户,要是秦有德临时起意找那些人来,那应酬地方免不了去些秦楼楚馆。”李汤和略尴尬的说,他不好意思对程南枝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
“小姐您到时在那种地方,可能会暴露女儿身的身份。毕竟那些老/鸨/慧眼如炬,可能会识穿。”
程南枝闻言,道:“这李叔您就不用担心了,秦有德多半不会约这种地方。”
“这是为何?”李汤和诧异。
程南枝道:“我跟他说了我天残,见了女人只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