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看上去像是被程南枝的这话给惊住了。
她呆呆的问:“你还是程南枝呢?”
“当然。”程南枝有些不解平宁怎么这么问。
下一刻,就见平宁面上倏地升腾起怒意,她道:“你现在居然会说对不起了?居然说对不起?!在赵家待的这七年,你就把自己待成了这样??”
平宁不理解,“以前的程南枝哪儿去了!”
程南枝微怔,刚要开口,忽然平宁嚯地起身。
“你做什么去?”
程南枝问。
平宁道:“去找赵家人算账!你堂堂程南枝,居然被他们逼成了这样,他们好大的胆子,怎么敢的,还有没有把程家、安阳王府放眼里了!”
程南枝闻言心里一暖。
但眼下不是去找赵家的好时机。
程南枝就想拉住平宁,谁知道她还没来得及拉住呢,平宁起身起的太猛,脑袋撞上了车顶,非常结实的一声“砰”。
平宁一屁股坐了回去,人给撞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抱着脑袋跳脚的喊通。
程南枝哭笑不得,坐下去拉开她的手,摸索了下检查。
幸好只有额头上方有一点红肿。
程南枝就拉开旁边暗格 拿出个小小的瓶罐,打开来要给平宁擦些药膏。
平宁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很倔强的挥开程南枝的手,恶狠狠的道:“不用你假好心!我和你也早没关系了,不用你管!”
“是吗?”程南枝好笑的说,“那为什么方才霍今棠辱我,你会急?”
“当然是因为她也对本郡主不敬!”
“可你听说赵家人时还要去找他们呢。”
“本郡主是为了挽回安阳王府的面子!你是从王府出去的,他们欺负你就相当于不把王府放眼里!”
平宁板着脸反驳。
程南枝很没诚意的嗯嗯啊啊敷衍应,手指勾了点药膏要给平宁擦,见她还倔着要躲,程南枝面上挤出苦涩:“如今我与赵家再无关系,沦为上京笑柄,家人还远在边关,我就只有姨母和你最亲了。平宁,你也要躲开我不要我了吗?”
平宁僵住了,瞪她道:“可怜这样给谁看呢!你要是过的不好,就硬气起来欺负回去,不要在这儿废话!你要是不做,我就……”
程南枝漫不经心的点头,专心给平宁擦完药膏,才道:“言归正传,你怎么会来宫内露面?我记得皇后应该并未邀请安阳王府。”
平宁闻言忽然飘忽的移开视线不看程南枝,道:“谁说本郡主是来参加宫宴的了!御花园的芍药近来开的极好,本郡主想念了,就去悄悄,不行吗?”
程南枝道:“现在已经过了芍药盛开的时候。”
平宁:“………”
程南枝意识到了什么:“你来宫内,安阳王和姨母并不知情?”
“不是!”平宁条件反射。
程南枝确定了,“果然皇后并未邀请安阳王,你是瞒着姨母他们偷偷进宫的。为什么?姨母与王爷应当都告诫过你近来少进宫。”
“你怎么知道父王他们告诉过我?”平宁吃惊,想到什么,她问:“难道父王和母妃最近冷战吵架,是因为你和程家?”
程南枝微微错愕,“姨母与王爷吵架了?”
平宁点头。
程南枝犹豫了下,她与安阳王并不亲近,不太了解,但在这种时候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