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霍铖察被禁卫军带走,齐帝也没有给他机会辩解,直接散朝离开。官员们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宋砚澜也想不通,他穿过人群到文乘南面前,这时又有几个官员过来向文乘南套近乎,想要试探下口风,看他知不知道齐帝的意思。
文乘南都装聋作哑的避过了,出宫后上了马车才缓缓说:“恐怕左相还真是无辜的,是圣上想对左相下手了。”
“您是说,这是圣上有意安排污蔑左相的……”
宋砚澜吃惊。
文乘南点头。
“这……圣上为什么要这样做?”宋砚澜无法理解,“左相不像右相那般,为官至今至少明面上没有什么错处,皇后更是他的亲人,帝后感情不是不错吗?”
宋砚澜觉得不管是从哪方面看,齐帝都没有动左相的理由。
文乘南其实也想不明白。他拧眉沉吟片刻:“如果是过去的圣上,我尚能看清楚点,可如今的圣上却很陌生……”同他印象里的圣上截然不同。
他不明白,圣上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砚澜想了想,忽然道:“或许还有个可能,这也是那位做的。”
文乘南立即看向他:“你是说前几日去见的人吗?”
先前宋砚澜坦白了,文乘南知道一直以来有个人在暗中推动局势变化。
其实文乘南对这段时日朝堂上的变化也有所察觉,但他没想到,这个暗中的人居然是蔺兰酌的主子。文乘南才明白为什么久久没见蔺兰酌。
宋砚澜:“正是她。前几日同她接触时,我能感觉到,她在做一件大事,而且和……”他面露犹豫。
文乘南道:“跟为师说还不放心吗?”
“不是不放心,是怕您听了坐不住。”宋砚澜慢吞吞的说,“我见到了她,您应该想不到,对方是程大将军的女儿,而且和四皇子达成了合作,他们的意图……通过那些事,我想您应该明白了。”
“……谁??”
文乘南脑子宕机了下。
“程家小姐。”宋砚澜说。
“那个……原来礼部侍郎赵烨的夫人,我先前看中想守卫学生的……赵世泽的母亲,赵夫人??”
“是的。”
“也是当街休夫的那个??!”
宋砚澜沉着的点头,“如今她和四皇子还被圣上赐婚了。”
文乘南瞪大双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居然是她……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居然都是她……”
“对,所以我想着,不然找个机会探一探她的意思。”宋砚澜说。
文乘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不禁对程南枝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就道:“去吧,若是能见,就同为师说一声,为师也想见见她。”
与此同时,左相被打入牢狱的事也在宫中传开,很快传到了皇后的耳中。
“什么?兄长同三皇子早有往来?这怎么可能!”
皇后根本不信。
“本宫同闻嫔是死对头,单这一点,兄长就不可能跟三皇子站在同一条船上!”
“更别提后来三皇子和闻家出事,兄长更是没出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