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后,程南枝才碰到手炉,迟疑了下,索性塞到南荣在州怀里。
南荣在州感激似的朝她看去一眼,眼底带着明显的笑意。
“太子殿下!”乌日图换上了尊称,“他这些年来一直有去南蜀吗?”
南荣在州扫了眼乌日图,道:“没错,这些年来,他每年都会来南蜀一段时间,教完孤后又走了。有次孤问他为什么不能一直留在南蜀,他说回北齐还有事做,但是没有详说。孤以为他也在找母后遗族,看来他回北齐是为了你。”
“那我师父现在人呢?”乌日图急声问,“他还活着吗?”
南荣在州道:“坦白的说,孤也不知他如今的生死。”
“什么……”
乌日图呆住。
覃明跟着解释:“我家主子是真的不知道。郎先生原本就来无影去无踪的,也不怎么跟我家主子说他的事。”
“我们最后一次见到郎先生,是年初时候,当时郎先生突然出现,告诉我们他要去做一件要紧事,不知道要用多久,然后他就走了,再没出现过。”
南荣在州颔首:“今年几次往返北齐,我也在留意他的消息,可惜一直没有打听到。”
他这时看向乌日图。
“我打听到你在青州时,有以为过,这可能是郎先生留的风声。”
“你既然是他的徒弟,想来这错不了了,他许是看自己有不测,希望孤找到你保你平安。”
“只是,你说的以为他死了是怎么回事?”
乌日图双眼含泪,将自己与师父的先前种种和盘托出。
南荣在州听的拧眉。
程南枝更是奇怪:“你师父既不是去刺杀先皇,现在看来也不在南蜀那边,那还能去哪儿?”
“不知道,师父要做什么,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不留下点解释呢。”乌日图难过的说。
南荣在州沉吟片刻,道:“你不必太难过,郎先生是个有分寸的人,他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也不会让自己真的面临绝境。也许再过段时日就回来了。”
乌日图闻言勉强好受了些。
程南枝也安慰了几句,忽然,她咦了声,看向南荣在州,“乌日图的师父也教过你,这么说来,乌日图算是你的……师姐?”
南荣在州:“……?”
乌日图挠头道:“好像是?我师父教我的时间比教太子殿下早,算句师姐没错的。这么说来……我是南蜀太子的师姐?!”
这个事实叫乌日图惊住了,一下子没了难过。
覃明也咋舌。
没想到啊没想到,找人找到最后,他家主子给找了个比自己辈分大的!
南荣在州唇角抽了下,道:“郎先生虽然没有正式收孤为徒,但也算是。”
他看着乌日图,张了张口。
乌日图赶紧摆手:“太子殿下,您还是叫我名字吧!”
她实在不敢想象南蜀太子叫她师姐是个什么场面!
程南枝也想象不出,就说起了别的:“你们既然是同族,岂不是也说明……”
她忽的顿住,看着南荣在州。
“乌日图的族中灭于二十五年前,是北齐先皇所为。”
“那你母后……不就是二十五年前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