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马车上做了。
覃明很快找出来给她,又拿了马车暗格内备用的止血等伤药给她放在一边用。
快要出去时,想到什么,覃明停下,紧张的对程南枝说:“程小姐,还请您记住一点,不要摘下主子的面具。”
程南枝一愣,“为什么?”
“……现在不合适,总之不能摘,请您理解。”覃明说。
程南枝闻言,也就点了点头,覃明这才出去。
程南枝收回目光,落在南荣在州的面上。
那副面具遮住了男人的大半张脸,但从露出的薄唇下颔与眼睛等等,绝对是张风华绝代的俊美面庞,为何现在不能找?
男人这时痛苦的闷哼,身子也无意识的蜷缩起来,肩骨在此时竟然显得很瘦削。
程南枝当即压下心中的思绪,解开自己的衣服,拿起刀在一旁烛火上烤了烤,然后就在自己的心口处用力刺进去,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但她不敢耽搁,拿杯子来抵在伤口下面,等血流进去。
程南枝也不知道南荣在州到底需要多少血。
她接了足足满杯,才白着脸,颤着手,大概给自己伤口倒上药粉,摸好药膏,再包扎上,而后她穿好衣服,脚叫外面的覃明。
覃明就来就看到程南枝虚弱的靠着车壁。
“我没怎么有力气了,你喂给他。”程南枝指指那杯子。
覃明看了眼,心中微震,'郑重的对程南枝道谢,上前去扶起南荣在州,并指点了他身上几处穴位,又给他输了自己的内力。
程南枝不懂,就安静的看着。
没一会儿,覃明停了下来,却是先拉开一侧暗格,从中拿出个小瓷瓶,倒出来个黑色的小药丸喂给南荣在州。
等南荣在州咽下去了,覃明才小心翼翼的拿起杯子喂给南荣在州。
程南枝撑着车壁坐起身,车厢内血腥味浓重,却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却不容忽略的药味。
程南枝辨认出来是刚才覃明喂的那药丸。
“你刚才喂给他的是什么?”程南枝轻声问。
覃明也不知道要给南荣在州喂多少血,就把杯子里的都喂干净了,闻言他说:“补身子的药。主子先前受伤很多,也中过好几次毒,身子骨亏损很多,所以郎先生还在的时候,给主子炼制了这种药,主子定期服用对身子好。”
“这次主子中的毒很凶险,对身子伤害大,主子内力也乱,如此贸然解毒对主子身子不好,所以需要先服一颗。”
话落,覃明话音顿时惊喜。
“有用!程小姐您的血真的有用!”
南荣在州的那只手已经逐渐褪去一样,他的呼吸也平稳很多,没再流冷汗了。
程南枝费力伸手摸了摸南荣在州的手,也没有方才那么冰了,她松了口气,就问:“为什么他会中毒?谁干的?”
覃明默了默,含糊的说:“主子看的卷宗上有毒,他……事先不知。也不能确定这是谁干的。”
程南枝升起火气。
会干这种事,不就是知道他们会从宫女案的卷宗上下手?!
好下作的手段!
程南枝觉得,这事南蜀皇帝未必不知道!二皇子、四皇子、金吾卫那些人可少不了听他的话,就算私下做,又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
“那个纪大人确定是你们的人?”程南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