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兰酌朝程玉川使眼色,起身就要去扶程南枝。
但有人比他们快了一步。
南荣在州已经迈步大步流星的很快到程南枝面前。
临近了,南荣在州气息微紧,喉结滚了滚,他克制着紧张伸手,道:“我扶你过去坐下。”
程南枝看了眼他的手。
完全没有异常了。
再看男人,似乎也没什么事了。
然而想到乌日图说男人已经时日无多的话,程南枝又心里一沉,便绕过他,道:“不劳殿下关心,我自己可以。”
乌日图连忙搀着她。
程玉川很满意,起身朝程南枝搭了把手,扶她坐下。
蔺兰酌问询:“小姐您的伤怎么样了?其实您可以让乌日图过来叫我们过去的,自己别走这些路。”
程南枝摇头说没事。
南荣在州服用的那药丸是真的好使,乌日图紧紧是给她用了部分药沫,混着其他的,她的伤口就已经结痂,差不多快愈合了。
他们不知道,南荣在州听到程南枝的存着呢,内心已经翻起惊涛骇浪。
她怎么会知道他……
是覃明给的那颗药?
覃明怎么没告诉他这点?!
南荣在州剜了眼外面的覃明。
覃明一哆嗦,莫名又大感冤枉,可怜巴巴的屏退其他人,自觉的去附近守着不让人靠近了。
南荣在州回身,看了看程南枝,闷声过去到程南枝身边。
程南枝别过脸去。
南荣在州想再问问她的伤,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程南枝就先出声截住他的话问程玉川和蔺兰酌早朝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如你所料。”程玉川瞥了眼坐下后,对着程南枝气势很弱的男人,说道:“另外两位大人没跟着一起回来,去六部商议婚事了。他们都是老油条,面对六部那些官员滑头足够了。这又算是两国和亲的大事,总要定好大概章程,再传信回北齐,不然说不过去。”
程南枝点点头,“应该的。”
“不是,小姐,要是和亲的信传回北齐,后面怎么办?这还能解决婚事吗?”蔺兰酌忍不住问。他们一开始来可没打算好和亲,这一下子将他们的计划打乱近办半了!
蔺兰酌想问,就这么任由发展下去吗?
程南枝抿唇,面上没有表情。
身边似乎更加安静了,连个呼吸都没有。
程玉川目光来回打转,就冷笑:“这还不是要问某人。说好的一起合作,结果现在就剩我们当傻瓜!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从先前就是真当我们这样,又从来没信过我们,故意挖坑等着我们跳!”
程玉川睨着南荣在州。
“太子殿下,您对这有何高见啊?不是我说,这亲人终归还真是亲人,就算先前有多大的过节,面对外人都能联手,是吧?”
南荣在州面具下脸色比他们还要难看。
他抬头,说:“不,我从未没有想过要和父皇一起设局促成这桩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