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听说刺杀的事,他立马就联想到了那什么。
“定是他清楚南荣在州就快没了,怕之后我成为他的对手和他抢太子之位,就在此时一箭双雕想要除了我!”南荣璟河冷笑,“还会用苦肉计,叫自己受伤脱清点嫌疑,他倒是变聪明了!”
亲信跪在床边,支支吾吾的。
南荣璟河拧眉,“还有什么事?”
“殿下,就是……”亲信心一横,将他们这边有几个近身跟着南荣璟河的人被抓了的消息说出来,还说了那几个人的身份。
南荣璟河比较敏锐,一听是谁,心里咯噔了下,他猛地坐起身来。
本来就受着伤,还是在胸口上,这一动,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亲信连忙上前去给他拍背顺气,反被他抓住手逼问:“他们有没有供出不该说的?!”
“有……”亲信白着脸说,“他们只说了一件事,正是太子殿下命不久矣的事……”
亲信犹豫了下,又说:“这也传到了宫中,杨公公亲自去拿人,结果……那几位兄弟也许是怕被逼问出什么不利于主子的,就在杨公公去前自尽了。”
南荣璟河脑子里轰隆一下,他怒道:“蠢货!他们自尽了,才更让父皇怀疑!太子的事非同小可,父皇知道了,定然会……”
说曹操曹操就到。
南荣璟河还没说完,外面有人来报,宫中来人了,要南荣璟河即刻进宫觐见。
哪怕他还受着伤。
南荣璟河脸色微白,却也只能命人给他更衣,强撑着去了宫中。
他到时,南荣赫铭已经到了。
两相对视,火光四溅,都恨不能扑上去揍对方一顿,但在勤政殿前只能忍下。
杨公公出来说南荣叔梧尚且在处理政务,命他们先跪在勤政殿外自省。
两人忍着气老实跪下,杨公公便进去了。
“你给我等着!”南荣璟河咬牙,“今日算计我之事,我必讨回来!”
南荣赫铭冷笑,“你装什么装!你算计我的事,我定不罢休!”
两人看对方的眼神越发恼恨,冷哼一声,猛地转过头去不看对方。
然而南荣叔梧迟迟没有宣他们入殿,一直到天黑也不见动静,有伤在身的两入都有些撑不住了,身子摇摇欲坠。
南荣璟河忍不住看后方,心道,他母妃怎么还不来求情?难不成是不知道他在这儿吗?
南荣赫铭也在想着同样的,殊不知,他们的母妃自先前来寻过南荣叔梧时触怒圣颜,已被禁足罚俸,就是想来为他们求情都不行。
她们到现在还没想清楚,到底是哪里说错了话。
这时,杨公公出来了,宣他们入殿觐见。
两人松了口气,起身时因跪的太久脚步踉跄,差点没站稳。
但见没有宫人来搀扶他们,上方杨公公也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两人心底发寒,强撑着站稳跟着入殿,跪在殿中请安。
南荣叔梧此时还在看着折子,喝了口杨公公奉上的茶,漫不经心开口:“老二,老四,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两人心中惶恐。
南荣璟河先发制人:“父皇,二皇兄遇刺,真的不是儿臣做的啊!儿臣当时都不知道他临时去半月谷,哪儿来的工夫去安排人刺杀他!并且当时儿臣也有事在身,分身无暇啊!”
“有事在身?”南荣叔梧似是觉得有趣,放下折子道:“急着笼络朝臣推举自己吗?你确实是忙,连老二母家的人都拉拢过来了,可见费了多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