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在州看着她道:“我会让覃明找好人带着的,到时候若有变故,能保护好我们。”
乌日图忽然拉住程南枝的衣袖。
“小姐,我能不能作为您的贴身侍女跟着一起进去?”她说,“我想给先皇后上柱香。她与我师父认识,应该是我师父重要的人。”
程南枝没回答,看向南荣在州。
南荣在州拿筷子给程南枝夹了个蒸饺,道:“可以。我会让覃明安排的。”
乌日图眼睛一亮:“谢谢殿下!”
一行人用过早膳后,便回了长安。
南荣在州一直送程南枝到驿馆,他本来还想多与程南枝待会儿,但是祭祀让他多了不少事,他只能回东宫去处理。
待回到房间,程南枝又叫乌日图来,问道:“乌日图,南荣在州身上的蛊毒,你有办法解决了吗?”
乌日图摇头,道:“我不了解子母八岐蛊,也没有古籍可以参考。不过我有想过讨来殿下这些年的脉案,以及他用过的药,看能不能有点启发。”
程南枝立即起身,“那还等什么。他应该没走多远,让人把他找回来说这件事。”
“小姐,先不急,我其实还有个想法,一直在想它,可我不确定要不要跟小姐您说。”乌日图犹犹豫豫道。
程南枝说:“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快说。”
乌日图叹道:“以我了解的来看,其实有个现成的,绝对能有用的法子。那就是神农珠。神农珠可解百毒,我相信它也能解子母八岐蛊。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和您说,今早又听殿下说,没有法子能安然的取出神农珠,所以……”
程南枝怔住,坐了回去,她抬手摸上自己的心口。
突然,她抬头,“剖开我的心口直接取,也不行吗?”
乌日图大惊失色。
“小姐,万万不可!心脏何其重要,怎么能剖开呢!且不说那种痛苦您守不住,失血过多怎么办?您会死的!而且伤口又要怎么愈合?恐怕还不等伤口愈合,您就先死了!”
“此法也未必能行,您忘了您小时候融入神农珠就是很突然,不明缘由,它突然就消失在您体内了吗?万一取出来也是类似的,有特定法子,剖开没有用,那您就白受这折磨了!”
程南枝却若有所思。
乌日图怕她再想着,赶紧道:“小姐您别做傻事!我已经在想办法去寻找我师父了,说不定能找到,我师父应该知道怎么办!我们再等等,您别冲动!”
“这样,我先去寻殿下身边的人,要殿下的脉案和药!”乌日图不敢再耽搁了,忙不迭就去。
程南枝却还是惦记着,摸了摸心口呢喃:“不能剖开,还能用什么法子?”
神农珠到底是怎么融入她体内的呢?
程南枝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忽略了,但一时也想不出来。
这时蔺兰酌过来了,他和程玉川已经定下了明日要带去的人,来问程南枝有没有想添的。
程南枝摇头,让他们决定。
下午时候,宫中忽然来人送来了一套宫装,说是她明日与南荣在州一道去祭祀时应该要穿的服制。
“长乐县主,皇陵重地尚有些规矩,就委屈您多记记了。想来您在意殿下,也不会介怀这些规矩的。”来送的人是杨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