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愣住,很快意会,他登时转身下令,拔剑干脆利落的动手。
下面程南枝愕然回头,“是那几个守陵的侍卫吗?为什么要解决掉他们?”
“是啊殿下,他们是无辜的,怎么……”乌日图也疑惑的开口。
南荣在州冷声道:“他们并不无辜,他们是父皇的人。”
“今日父皇让我们来祭祀,实际目的不是我们。”
他看向了前方几步外背对着他们的郎束。
“而是他,郎先生。”
程南枝和乌日图错愕的看向郎束。
“狗皇帝是为了引你出来?”程南枝很快明白过来,“他是故意炸塌这里,就为了引你,所以他才放了具假的在这儿,免得误伤到先皇后的遗体?”
南荣在州嗯了声。
乌日图不解;“师父,狗皇帝为什么要引你现身啊?”
前面的人似乎低低的叹了口气,回头来平静的看着他们,但是他还没有开口,突然程玉川又翻了上去,这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上方侍卫不少,有十二三个,而且个个都身手不俗,再加上持续坍塌,以至于覃明带人解决的有些棘手。
程玉川上去后,却听得惨叫接连响起,随即程玉川再度下来,出现在程南枝等人的视线中。
“人都结局完了。”程玉川面无表情的说。
覃明随即带人跟下来,微喘着气道:“主子,那些不是一般守陵的侍卫,是金吾卫假扮的!”
此话一出,暗道里更加寂静。
郎束忽然抬手按了墙上某个位置,那暗道口便又合上,暗道里陷入黑暗,格隔绝了上方完全的塌陷。
不过郎束从怀中拿出了支火折子吹亮,勉强够视物。
有些昏暗的眸光映照着他俊雅又有些苍白的面庞,他径直看着南荣在州,随即走到他面前,说:“从这条暗道出去,外面应该是你父皇在等着。到时你不必说认识我,我会说是受你母后所托照料你,不忍见你死在这儿才来。而后的,你就不用管了。”
南荣在州看着他:“父皇会怎么对你?”
“那与你无关。”郎束道。
“不行!”乌日图急忙拉住他,“师父,狗皇帝肯定不会让你好的!我们再想想办法,难不成狗皇帝还一定要带走你吗?!”
郎束面对她多了些温和:“他会的。”
“他带不走你!”程玉川突然开口,他猛地上前,道:“就说你是我北齐带进来的人!”
郎束微微转头,但没有看着他,道:“进入皇陵前,带来的人都已有定数。”
“可是发生坍塌了,我们的人现在不全,谁知道活了谁?”程南枝这时说,“先生,你可以假扮成我们的人,当不认识狗皇帝。”
“没用的,父皇应该见过他。”南荣在州寒声说。
程南枝沉吟片刻,忽然说:“那带上人皮面具不就行了。”
几人:“??”
哪来的人皮面具?
程南枝翻了翻宽大的袖子,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她打开,“这是上次我半夜出去的时候,让乌日图给我做的人皮面具,我还没有扔呢。”
这次她担心狗皇帝下手,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就感觉有用的都带上了。
她叫覃明,“你们找个身量相似的,把身上衣服脱下外衣来给他。剩下的,几个也脱掉,另外的划烂衣服,都弄的狼狈点,这样他就显不出特别来了,也不会太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