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誉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多谢二位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如今的局面,想要拿回兵权又谈何容易,罢了,都是些身外之物,不要也就不要了吧!”
徐昭却不这么认为,他上前一步说道,“轩王殿下何须气馁,您宅心仁厚、光明磊落,又如此侠肝义胆,百姓们正是需要你这样的君王!”
徐昭之前便听小玥说过,楚恒誉虽战功赫赫,却无心争夺皇位,如此说话也只是想试探一下而已!
楚恒誉急忙说道,“世子不可胡言乱语,我那皇弟太子殿下便是这中原日后的君主,无官一身轻,本王就在这京城之中做个闲散皇子,逍遥自在不也是美事一桩!”
徐昭却说道,“早已听闻轩王殿下与太子素来政见不和,殿下认为,以太子的胸怀,倘若有朝一日成为了一国之君,他会不会信守承诺,让殿下真的做一个闲散的皇子?”
楚恒誉被徐昭如此一问,此时也沉默了。
是呀,楚恒哲虽表面与自己一片和睦,背地里却恨自己入骨,若是有朝一日他登基称帝,那自己应当便是他第一个想要除掉的人吧,自己的这条命,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楚恒誉叹了口气,“唉…到时候他若想杀本王,那本王也只有一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等暂且不谈这个了!”徐昭也叹了口气说道,“殿下这段时日都被软禁在轩王府中,想必也思考了许多,不知殿下对当下的局势是如何看待的呢?”
楚恒誉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反问道,“本王想知道,世子又是如何看待当前的局势的呢!”
徐昭也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娓娓道来,“中原与南蛮一战,南蛮的百越军损失惨重,败得彻底,扬州边境由镇东将军陈泽镇守,青木原石也已经被斩首示众,东夷应当也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暂时是不可能再为祸中原了!”
徐昭停顿了一下,“但是西戎与中原之战,西戎并未折损过多的兵力,周旋几月后又派了使者前来和解,定是知晓凉州西海郡入口狭窄,易守难攻,西戎与北狄接壤,羌族和胡族难保不会伙同北狄的鲜卑族一起,从中原的北面再次发起进攻,让中原的西北方边境陷入战乱,因此我们应当防范于未然…”
徐昭提起了画笔,在宣纸上圈圈点点,“在这里,中原西北部的西海郡,我们应当加强防御和战略部署,趁着两国还未结成盟约,我们应当主动出击,轩王殿下可带兵从北境出发,一路西进,与祝戎驰带领的镇西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将西戎围堵在中原军队的包围圈中,一举踏平四国中最强大的西戎国,永绝后患…”
楚恒誉赞许地看了看徐昭说道,“世子的想法也正是本王的想法,只是现在本王没了兵权,无法调动镇远军,更不用说是驻守在边境的兵力了!”
徐昭也蹙了蹙眉道,“北境有我父亲镇守,殿下自当放心,但如今殿下的禁足令还未解除,如何才能重新夺得兵权呢?”
楚恒誉也一脸的凝重,“不仅如此,若是没有父皇的命令,那镇西将军祝戎驰也未必会与本王合作,法子是好,但实施起来却也是困难重重,唉!”
见二人达成了共识,小玥微笑着说道,“轩王殿下稍安勿躁,我有一个办法,不知殿下和世子以为如何?”
“哦?”楚恒誉看着眼前长相温婉的女子,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话说,于是微笑着说道,“不知姑娘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小玥莞尔一笑,“不知轩王殿下与那镇西将军祝戎驰的关系如何?”
楚恒誉回答说,“本王之前出征西戎倒是与他有些交情,但论及交情深浅,那也只能算是一般吧!”
小玥又问道,“那殿下觉得谁与那祝将军交情更好一些呢?”
楚恒誉想了想说道,“本王觉得,那奋威将军秦凯与他的关系似是最要好的!”
“哦?”小玥奇道,“奋威将军,应当也是镇远军中之人吧,那秦将军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