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这孩子!”聂永川从小也不爱读书,所以在听了聂时清的解释后一时没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他这一笑,也影响了海棠院里其他人的心情。
在海棠院吃过晚饭后,聂红豆就回了自己的如风院。
下午供她睡觉的躺椅已经被金子银子重新搬回了屋里,那儿现在空的很,聂红豆站在廊桥上,垂眼看了看那,又抬眸观了观星,其实当初在看书时,聂红豆最喜欢的人物就是宋濯。
因为他少年为将,因为他红裘白马,因为他算无遗策,因为他在该少年时肆意张扬,在该承担责任时沉稳内敛。
原书里,原主在嫁去宋家后曾请药王山的神医来给宋濯治伤,所以宋濯才能在宣和八年,也就是三年后随军出征。
若无那次出征,宋濯或许能活的久点,
一阵寒风掠过,冻得聂红豆紧了紧身上披风,她摇了摇脑袋,企图将脑袋里那些伤春悲秋赶出去,活的久也没用,就齐宣帝后来的昏聩行为,宋濯早晚得被他气死。
早死晚死,有区别?她耸了耸肩,没吧,没吧?
“县主,起风了,回屋吧。”屋内,银秋边铺床边朝聂红豆喊道。
聂红豆回眸再望了下漫天繁星,应了个“好”。
屋内,卸了钗环,褪去外衫的聂红豆端坐在菱花镜前,她看着镜子里那张相似却又不同的脸,微微愣神。
“这是什么?”她刚才正在感慨古人首饰的精美,结果一个没注意划破了食指指腹,然后,就是一束金光忽的从菱花镜中射出,而那光的落着点正好就是她被划伤的地方。
“金手指?”都说穿越必备金手指,她来这四天了也没发现,还以为她没呢,原来是差个契机。
镜上浅浮着几行字,字体不是齐国的字,而是先秦时期的篆体,聂红豆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大学时主学的正是汉语言文学,不然怕是有这外挂都不知道该怎么用。
半盏茶后,聂红豆才勉强弄明白那几行字所表达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她会来这是原主死前求的。
原来在她穿越之前,原主已经因为上一世的功德深厚重生了一次,所以才会是原主主动请嫁,而非齐宣帝直接赐婚。
“你要是早点重生就好了,这样也能早点调养好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因为一场风寒就没了命。”聂红豆盯着镜子上的那几行字,再联想到在海棠院门口春三月说的不禁红了眼,原主这是拿自己的命跟上官皇后换了一个人情啊。
【你不用为她可怜,是她在这的命数如此,我要是告诉你她现在的生活你保不定还要羡慕她。】声带娇俏与得意,是个小女孩儿的声音。
“谁,是谁在说话?”聂红豆朝着四周张望一眼,在确定屋子里确确实实只有她一个后,心才稍稍放松了一点,目光重落回菱花镜面上,之前由绿光组合成的几行字已悉数散尽,转而化之的是一个七八岁小姑娘的脸,小姑娘穿着特殊,衣裙也不是齐国样式,飘飘然倒是与聂红豆之前在敦煌纪录片中看到的神女样十分相似。
“是你在跟我说话?你是谁?”聂红豆问。
【不是我还能是谁!】小姑娘的嘴巴没动,但聂红豆却是真的听到了她的声音,她疑惑出声,“你们神仙说话都不用张嘴的吗?你是在说腹语?”
小姑娘显然是第一次听人称呼她为神仙,脸颊上不自然的浮起了一抹潮红,她这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