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红豆看不上聂静媛这副勾人样子,侧了侧身,道,“你的人我怎么知道。”
“不是我的人,是姐姐的人。”聂静媛着急解释,“姐姐就猜猜看嘛,不然就我这一个人说的,姐姐也听得无聊不是。”她探着不安分的手悄悄碰上聂红豆的衣袖,撒娇道,“人家戏台子上唱戏的都还讲一个有来有回,姐姐怎么忍心看着我一个人自说自话。姐姐~”
聂红豆眉头紧锁,真想现在就推门离开,只是这话都说到这儿了,不听完就走又着实不太甘心,她转过身,视线定格在她脸上,巴掌大的小脸上是一双能跟杏核比大小的眼,明明藏着狡黠却偏偏比谁的都要清澈明亮,真是的.....
换上副温婉和善的笑,聂红豆道,“听闻上官大人半月前给皇后娘娘送了一箱宝石来,那我就猜,这帮你的人正是上官大人。”
聂静媛摇头,“不是,上官舅舅半月前并未入京,他只是让人把东西送到了长安,这些人并不是上官舅舅的心腹,这件事兹事体大,不是心腹我不敢交托。”
聂红豆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那是谁,我猜不到了。你就直说吧!”
聂静媛看了眼窗外天色,知道时间已晚,她不能再拖延下去,干脆道,“事涉甘州,还有谁能比宋家更有能力,宋家忠良,一旦查清徐谦的真实身份恐怕比我还要气愤着急,所以,我虽不认识他们但也敢将这件事交托给他们。
再者,”她顿了顿,盯着聂红豆撅了噘嘴,“姐姐都要嫁给宋濯了,那作为姐姐未来的家人,帮姐姐做点事也当应该,更何况这事若成了,那对他宋家也只会有利无弊。”
“有利无弊?”聂红豆选择性的没听到聂静媛的打趣,什么家人,什么应该,还八字没一撇呢!只是这有利无弊又从何说起?
聂红豆突然想到了这徐谦的身份,还有他犯下的桩桩恶行,“该死!”她愤愤的拍了下桌子,“甘州苦寒,又地似如意,本就狭窄难守,在那驻守的宋家军是有多难才在西部小国与北部漠南漠北中保全甘州。
这徐谦在贪墨粮草军饷时可有想过他们没钱买粮,没钱买棉服时的困窘!”
“姐姐不用为这样的畜生生气。”聂静媛接上聂红豆的话,“宋家无人在朝,全部势力都在甘州,而甘州地远,所以每次宋家派人进京像户部申请粮饷都会被回绝,他们受徐谦之命,就是一个“拖”字,光我调查的来看,户部拖欠甘州将士的粮饷已近四年,也就是说在甘州驻守的将士已有近四年没有得到过朝廷下拨的军饷了。
他们在甘州如何过活,姐姐可知?”
聂红豆翻想着原书里对宋家的描写,微微点了点头,“有所耳闻。听说是各位宋夫人的嫁妆,与镇北侯府所有人的俸禄。”
原书里写镇北侯与宋老夫人共生有三子一女,长子宋长平,长女宋长茹,次子宋长兴,三子宋长晖,长子和次子成亲后又给她生了两个孙子宋淮,宋渝,两个孙女宋湘湘,宋满满,儿子辈孙子辈,宋家成了亲的也就三个,宋长平,宋长兴,宋淮,其中两个娶得都是商贾之女。
他们也真不怕别人笑话觊觎媳妇嫁妆,实在是若没这些嫁妆,就这一年年的拖欠,不说军心不稳,就连人都很有可能冻死在甘州冬夜里。
聂静媛明白聂红豆这是心疼上宋家人了,当即道,“这也就是我送姐姐的新婚大礼了,徐谦一倒,这户部尚书的位置自然也就会空出来,届时,我必然会帮姐姐帮宋家安排上一个听话又大方的尚书大人。”
聂红豆,“你安排,你怎么安排?”难不成是用上官氏的人?
聂静媛一副山人自有妙计样的冲聂红豆道,“这姐姐就别管了,天色不早了,我还是先送姐姐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