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聂静媛心里装着事,不敢看聂红豆,只好努力的扒拉着碗里的面,装作副很饿的样子。偏聂红豆还信了,拿起桌上的水壶,给她倒了杯水。
“吃完了?”聂红豆认真问道。
聂静媛鼓着腮帮子,点头“嗯”到,“姐姐...”在心里做了半点建设,聂静媛还是决定跟聂红豆解释一下,免得她好不容易凭借一身伤换来的“媛儿”又没了。
聂红豆手里的茶杯缓缓落下,“后天是除夕,按例要贴对联,你既来了这,就要干这里的活,那写对联,画对联还有贴对联的活就交给你了啊。”
要说的话被打断,聂静媛想要再说却已没了勇气,她抬头,正好与她四目相对,烛光摇曳,那双明亮如星子的眼好像在跟她说,“不用说,我都知道。姐姐怎么会怪媛儿呢?姐姐最喜欢的就是媛儿了。我们媛儿这样聪慧,姐姐相信你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只一点,不能让自己受伤。
半趴在床头,聂静媛透过古朴单调的窗柩静静地盯着弯成一叶扁舟的月亮,从容想走过去关上都被她给拦了下来,“今晚月色真好,就让我多看看吧。”
“是。”
“哇—哇—”次日,辰时刚过,聂静媛就被一阵婴儿啼哭声给吵醒了,她昨天赏月到子时,是真觉自己还没睡多久,顶着一张黑脸,无视掉从容想要伺候她熟悉的动作,她面色不虞的走到院中,一番分辨后,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姐姐?”她蹙眉看着眼前这一幕,姐姐怎么跟这个闹人的小娃娃这么亲密。
“媛儿醒啦,快过来坐。”怀里抱着乔时予,聂红豆眼睛点了下她边上那张空绣凳。
端坐在绣凳上,聂静媛看着不远处被厚被子盖上的两个大缸,好奇问,“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把拨浪鼓拿的离乔时予近了点,成功安抚好他的聂红豆才有时间回道,“这是在发面呢,外面天冷面团发不起来,所以就拿到屋里来了。金秋说在甘州,只要过年就会炸油糕,包饺子,所谓入乡随俗,作为来这的第一个新年,怎么也不能简单了去。”
“那姐姐怀里的这个是?”问大缸只是顺带,她真正的想知道的还是被聂红豆抱着,哄着,呲着牙床咯咯笑的小孩儿。
“她叫乔时予,我取的名字,怎么样,好听吧。她还有个小名,叫娇娇,你叫她时予或者娇娇都行。”
“时和岁丰,取予有节,姐姐给她取的这个名字还真是好听。”比起她给玉团取的可真是好听太多了,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攀比,她瞪了眼冲她傻笑的乔时予,却不想人家根本没怕,还以为她是在跟自己玩,“咯咯”的笑不停。
从从容的袖口里扯出块帕子,她一边给她擦口水,一边道,“笑笑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小孩子就是又烦又笨。”
聂红豆,“你不喜欢?”
聂静媛嫌弃的把帕子一扔,“不喜欢。”余光瞟了下乔时予雪白肉圆一看就很好捏的脸,“再可爱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