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准讯里只有警报,大警报!
至于二人是不是躲在别的地方,已经不重要。躲在别的地方,火生自己再斟酌要不要去取储物珠。
知明境小人质罗侃是不是释放,也没说。
最重要的是好几个顶级大能要来,快逃,咳,快避!
丁慎会有这好心?会不会已经在洞外摆下诛杀阵,就等我火生自投罗网?火生怔住,捞过传音玉符凝神细思,顺手给痛得死去活来的罗侃施法安神,然后将其制住,把他又收入了储物珠。
接着,火生摇出神魂红光,以另一颗储物珠收好本尊和诸物。
最后,以神魂状态裹着牵成一线如同竹筒般的几颗储物珠斜着向地面飘摇而上,所过之处,只留下储物珠穿过的指头大小孔洞,孔洞在火生法力下,前生后湮,看不出痕迹。
火生神魂从他练功的火洞远处飘出,小心侦探,四周并无人手,趋前到洞口。果然看到几块黑白花纹的石头,他掐法诀一指,石头陆续裂开,其中一块石头里蹦出个圆滚滚的珠子来。
火生毛绒绒的猿手一把操过,激动得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这眼熟的样子,这熟悉的手感,这温馨的感觉,这熟悉的几百寸大屏幕,咳,这熟悉的五丈多近六丈见方空间,这里面熟悉的乱七八糟的自己的老物件……终于回到自己手里了!
火生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将石头碎碴也收进了储物空间。
他原本想碾成石粉,想了想,后觉得丢到远处的深林更好,又想了想后,才收进了他那乱七八糟的超大号储物空间,就像罗侃收拾定情之物储物戒指的碎渣。
火生飘至树顶,见到由东而来的梁军网格越来越近,他潜入地下,做了些处理,再升出地面,保持在林下穿行,往西边的关城潜去,顺手还抓了团密实空气,投入罗侃所在的储物珠。
蒲谷给丁慎传音:“丁道友,老祖来讯问你,你说和火生共探古修道场,位在何处?”
丁慎回:“京兆文源山。”
蒲谷怒传音道:“你休乱讲,我派宗门就在文源山,几曾有古修道场?”
“古修嘛,上古的人。说明文源山风水好,灵气足,一直是大家的首选。”
“道场遗迹何在?”
“后山山脚。只是一个浅洞,我们探完就抹平了。”
“你在说谎,欲无对证么?”
“咦,大能都是用浅洞的,你不见火生也只在密林的浅洞潜修么?庄崇他们都懂的道理,你也懂的。”
蒲谷传音:“你说骗火生进你的储物珠,丢在了何处?”
丁慎回:“京兆文江。”
蒲谷恚声传道:“丁道友,你敢欺瞒老祖。”
丁慎:“就近就扔了嘛,当时修为差,没甚见识,怕火生挣脱出来,慌里慌张,知道他怕水,确实丢在文江。等捉到火生,我愿对质。”
蒲谷将信将疑,又问:“你说过,你与火生各有一珠。他进你的储物珠,他自己的便带不进去,空间相斥也。他的珠子在何处?”
丁慎:“卖钱了,我请潘波找人解火生储物珠的法印,他说的价格太贵,我付不起。后来卖给光州的宝盆堂了,他们没给多少钱,宝盆堂向来抠门,天下尽知。”
蒲谷问:“你的储物空间有多大?”
丁慎:“九尺。”
蒲谷又问:“火生的呢?”
丁慎:“也是九尺。不过火生胯下的,不止一尺。你若惧之,我也理解,但我是愿与他相敌也。”
蒲谷不悦。
宋长襟和卿仙抚、吴近三人间一阵传音。他们见蒲谷和丁慎传音不休,便顾不上拉蒲谷进群聊。三人传音结束,已然三派统一了意见,估计蒲谷不会反对,麻帅也应该理解。
卿仙抚直接出声:“丁师傅,老祖来讯问你,你说和火生共探古修道场,位在何处?”
“文源山。”
问得与蒲谷大同小异,丁慎答得小异大同。
……
……
丁慎光明正大回:“火珠的珠子我是进过的,九尺见方,估计还在宝盆堂手中,可问宝盆堂。不过我记得一事,火生常自诩,他胯下的也有一尺。你们怕不怕我不知道,我是不怕的。”他连在麻帅跟前也顾不上恭敬了,总之是怒极火大、忍无可忍的神色。
宋、卿、吴三君不悦。
刘准心中冰冷一片,感觉师父和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角,稍有不慎,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他开始理解,为何要抢先发讯警示火生脱离了。在这四大派及大能眼里,任何人都要接受审诘,虽然问得客气,但就是审视和问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