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的观众有林颐璞、钟离家驹等众修,还有扑灭火危赶来观战的军士,收拾东西的事情先交给货移搭手和民夫,看完打斗再回去相助不迟。两个巨人相斗,太适合远观了,且都是高手,必须观之。
索:“恪王,不如赌点东西助助兴?”
恪王:“我若赢了,索跟我走。你要什么?”
索:“肉……呃……钱!我若赢了,要你带在身上的所有值钱东西!还有,以后不许纠缠我。”
恪王哈哈大笑,吐出几块高档灵石,施妖力放在一侧地面:“不再找索,已经是天大的值钱。为你添个彩头,就它们罢。”
索张口吐出九尺摇竹指环,与对方的灵石放在同地,表示筹码相当,各都显摆亮明。
恪王道:“如何斗法?”
索:“生死不论,没有规矩!”
双方抱拳一示,开始屈身警戒。
林颐璞叫道:“飞王,可要博个彩头?”说着拿出几块高档灵石示意。
飞王嘿嘿笑:“灵石对某无用,你不如把货队给我。”
林颐璞又向流云挑衅叫嚣,他心中是坐定了丁慎稳赢。
“我汤久受穷困,没你们那么奢靡,否则你们岂能自保至今。”流云冷冷地道,不和他争这个斗赌。但私下传音给钟离家驹:“恪王若赢,你把传音玉符的众法子告诉我。”
又来!和钟离家驹搭班子的供奉就在旁边,感知到流云传音法力,惊诧地看了钟离家驹一眼,心中: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有私情啊。你行,你跩,一直不回对方。
钟离家驹出声:“流云,你去把蔡长礼的灵石掏尽来,我和你赌。”蔡长礼这个爆破专家,手里多留一块灵石都是罪过。
流云仍传音:“他是他,我是我。我做不了他的主。”
索游走几步,开始抢先攻击,带着法相的双臂冲拳贯打恪王双肩。恪王退半步卸力避势,以膝拱撞索腹。二人速度相当,力量相近,敏捷相似,坚固相当,斗起来没有甚么大退大闪,都有意要硬撼一下对方的攻守,好测出敌手实力。
强!很强!难怪潘波对这巨人很服气。丁慎心中想。
不坏!着实不坏!比他妹妹丁怡厉害多了。恪王心中评价。
二人换击数下,各自佩服。
观众见他们力大势沉,招式精妙,纷纷叫好。
索心中:师父这肘使得好啊。这拳有名堂。咦,可以这样踢。嗯嗯嗯,头锤是个好招式……嘶……恪王头好硬,头好痛,师父估计也不好受,师父能感知我的痛的。师父发火了啊,师父你好过份,你扯他耳朵了,有点打烂架啊,不好,师父知道我的心思,我不能在心里想师父的不是……
丁慎心中藏着一个念头,他想把恪王压制姿势如索,然后试着装进九尺摇竹指环。但斗了几招,知道很难办到。
恪王与索把臂相握成摔跤式,脚下互踢互绊,从岸边转圈进到河水之中,打得水花乱飞。恪王忽然甩手,要捞索的大裤头,索的护体法相很麻烦,滑不留手,恪王以妖力强突探入,想把他抓举离地。打架经云:手无可抓不要紧,脚无可踩才可怕。只要对方失去支地能力,恪王胜算大增。
索屈肘垂直下落击恪王的后脑勺。
恪王埋头进索的怀里,继续捞抓索的衣服布巾,借以施力。索感觉有点被动,他是着衫的,多了些被敌抓握可能,敌人光洁溜溜,没处受力,他伸臂顺着恪王背下探,要去抓恪王的股沟。
啐!下流货。恪王生气了,在索大腿上狠狠掐拧。索也不甘示弱,张牙咬恪王的肩膀。
画风变了!观众们面面相觑,呐喊助威之声也渐停了下来。
恪王捞住索的巨腿,嘭地大响,两人倒在了河中,这下更乱了。
恪王想锁拿住索,然后从腹腔中迫出丁慎刘准,他可以带索离去。
索想锁拿住恪王,扳成瑜伽圆珠姿势,以求用九尺摇竹指环将他摄入。
二人各有计划,都不能得偿所愿,扭来打去斗了个旗鼓相当,各种阴损招术都用了出来。
抠眼、扳嘴、戳鼻、抹泥、撕咬、缠臂、撅手指头、含泥水喷眼、击腹以下腿以上部位……
就是这个味儿!庞流芳不停点头,表示对丁慎的崇高敬意。
丁慎好样的!林颐璞觉得打架就得有打架的样子,不然全以法力攻来攻去,法力弱的天然受制,也太憋屈了。
老鼠斗大象,就要钻象耳朵。老鹰斗大象,就要啄大象眼睛。大象斗大象,就要扎大象腹以下腿以上部位。
飞王在河中斥骂:“卑鄙下流!”
“生死不论,没有规矩!” 林颐璞理直气壮地大叫。
飞王连他这个带头的观众也骂:“下流卑鄙!”
恪王斗得急起来,伸指头戳索的眼珠子,索避让部分,眼眶被划破出血。索大怒,他现在师徒两个人加在一起共用两颗眼睛,人均一颗,是他最宝贵的物件。要不么怎么说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去爱护珍贵之物。
索去揪恪王腹以下腿以上的双轮单杠推车,未能得手,稍有自责,感觉自己攻击得不太对等,对方是对重要部位攻击,自己只攻击了轻微方向。
恪王亦怒,张口要咬索的耳朵,神色凶厉。索叫道:“你这没得用的,我眼睛还有用。”有怪他小题大做的意思。
两人都恨煞对方。
双方打得屁墩而坐,四臂缠着,四腿勾着,面对着面,像两个巨大的泥娃娃坐在河里。
恪王收脖蓄势一个头锤,索亦头锤迎上。咚地一声,撞了个结实,两人眼前发黑,耳中嗡嗡作响。四臂四腿相缠之状未解,索后昂前俯,也是一个头锤过去,恪王不甘示弱,头锤以迎。咚!又一波大晕迷来袭二人。
咚!咚!咚!咚!二人你击我迎,硬碰硬连对撞好几记头锤。
索狂性大发,以法力招来一枚赌斗筹码的灵石,在二人腹间砰地爆炸,将坐地的二人摒开数丈,索的法相炸得熄灭一下,又很快放出。恪王被炸得胸前鲜血淋漓,比钟离家驹的一炸还要伤重。
飞王大叫:“使诈之徒。合!”他慢慢地划水前近,减少与恪王的距离。
恪王站起身子,冷冷看着胸前的鲜血,招手把他剩余的灵石筹码吸过吞入腹中,不留危险在场,之后才吐出盐块抹伤。心中大恨:你全然不顾索的生死,要灵石炸死我和索两人么?
瞑目调整数息,睁眼喝道:“来!”
索也把九尺储物指环收入腹中,他估摸着此物是用不上了。
恪王再攻,不与贴身战,大开大合招出如风,速度、敏捷、坚固、妖力全部倍增,胸前的伤势也在快速愈合。
这下索吃不住了,接了几拳,新生的法相便被击溃。三下两下,褂子和大裤都被抓住,身体被恪王举过了头顶。
林颐璞和钟离家驹骇然相视:巨人头领的互借妖力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