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清婉停好马车走来时,乐飞已经用特殊的手法,将病人救醒过来,顿时惹来人们的惊奇的赞赏之声。
“我、怎么了?”付荣平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脸型方正,看上去十分严苛认真,可不像是一个会上吊的人。
“我们还想问你呢,一大早的将自己吊在路边做甚?吓到花花草草你赔的起么?
还是说阎王是你兄弟,你拿自己的命这样玩?”乐飞对付荣平没有好感,不、应该说他对自杀的人很轻视且怨气大。
付荣平一脸的懵,急忙解释,“上吊?我没有啊~”因着吊久而伤了嗓子,即便喉咙疼,说话沙哑难听,他也坚持自己的立场。
他怎么可能会上吊自杀呢?还有五十万两的债务没还,可不能让付家的百年商誉蒙羞。
只有经商的人才知道,商誉有多重要,而维护商誉又有多艰难。
“哦,那你就是被别人吊的咯~”那是官府应该管的事情,乐飞漫不经心的说着,起身走到宋清婉身后。
意思再明显不过,走吧姑娘,没必要多管闲事。
可宋清婉却对商人身份特别的敏感,可不能小瞧了任何商人,只要运气来了,也是很容易一夜暴富的。
“付老板可是遇到了难题?需要帮忙么?”此刻的宋清婉耐心又和善,足以让任何人都放下防备。
付荣平一会摸着疼痛的喉咙,一会按着混乱的脑子,良久后才说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能否请姑娘好人做到底,捎在下一程?”
“我去的是郊外,你、是要回家的吧?”有点不顺路的样子,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宋清婉更好奇他的遭遇,一个大商贾,如果不是自杀,那是被谁吊在这里?身为商人多少有几分精明,不至于走到这步才对。
“无妨,姑娘先带在下离开此地再说。”丢脸就算了,付荣平一点也不想再被人围观。
“既然如此,付老板请。”宋清婉连忙邀请他上马车。
付荣平无奈叹气,都知他姓付,看来要另类出名了,他艰难的爬了起来,跟在宋清婉身后,上了马车。
等付荣平躺进马车后,宋清婉只能跟乐飞坐在车头,为避嫌嘛,连布帘子也没有放下来。
马车启动,前往荒山的方向,付荣平这时又开口了,“在下真没有自杀,不过是有些人想混淆视听,在南织纺织欠下五十万两债务后。
联合付家人,制造假象,对本人下死手。”而他、当然知道是谁干的。
可是在债务还清前,付荣平也只能任仇家逍遥法外,他目前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难怪人人都会觉得他该自杀。
“不瞒你说,我也是做生意的,很好奇付老板如何会欠下巨额债务,南织是老牌布商,按理生意应该稳定才对。”
生意经说起来,那话可就多了,付荣平当即打开话甲子,“南织的生意自然稳定,只是纺织机出了问题,害我们交不货,让客户直接损失五十万两白银。
原本付家也有力能还了这笔钱,但被旁枝动了手脚,那是最信任之人,突然被背刺,亦是在下始料未及。
如今的付家一团乱麻,除非能在短时间制造出纺织机,或者借到五十万两白银,否则~唉~”
遭遇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付荣平依然很淡定,他担忧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偿还债务的能力。
这让宋清婉在他身上学到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