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分钟,依旧没有人从方禾房间里出来。
淋伏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有分寸感,就在楼下等着。
人家小情侣的事,她只管看戏就行了。
转眸看到阳宸倚在门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泠伏祯走到他身旁,“奇怪了,你今天做的早餐,怎么有股怪味儿?”
“什么怪味儿?”
发愣的阳宸扭头问道。
泠伏祯抿唇不语,偷偷看了一眼二楼,很快收回视线。
“什么味儿啊,我怎么没吃出来?”
阳宸又问。
“啧,怎么说呢......就是那个豆浆呀......喝起来......酸酸的!”
对上阳宸一脸疑惑的表情,她认真道,“一股醋味儿。”
“有吗?豆浆是新鲜的啊!”
她不禁失笑,“哈哈,没骗你的。”
阳宸无奈地撤回一个疑问,俩人转身看向二楼,依旧没人从里面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方靳炜脸色难看的从屋里出来,快速下楼,急匆匆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他很渴的样子,急不可耐的喝完满满一杯,又接了一杯。
第二杯水他喝得太急,来不及咽下就被呛到,喷了一口水。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外面的花坛旁干呕不止。
俩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连忙跑去问发生了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阳宸问。
然而方靳炜嘴里迟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捂着胸口不停的咳,手指着楼上半开的房门。
“冉铭寒......方禾......死......”
听到方禾的名字,阳宸特别着急。
泠伏祯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阳宸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他焦急地跑上楼,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
“方禾......你没......”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关切的神情被不可思议取代。
方禾和苏晚安然无恙的站在屋里,顺着俩人所看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冉铭寒浑身是血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地毯上也有很多血。
冷静下来,他闻到,空气中有股浓郁的腥臭味。
“这......他怎么会......”
阳宸捂住口鼻,不一会儿,泠伏祯和方靳炜也跟着来到房间里。
泠伏祯有些嫌弃的挥挥手,“他怎么这样了,这么激烈?”
冉铭寒双手垂到地上,手腕上的血顺着手流到地面,浓浓的一滩,已经从鲜红变成暗红色了。
西装裤上,大腿的位置被划开一道又大又深的口子。
阳宸避开眼神,不再去看那血肉模糊的伤口。
“我杀的。”
短短三个字,方禾说得很自然很无所谓。
阳宸和泠伏祯皆是一惊,他们不解地看向方禾,或震惊或费解。
“你杀的?为什么?”
联想到方禾脖子上的咬痕,阳宸突然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又问:“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
他眼底顿时浮现出一丝惊慌,清晰的下颌紧绷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般。
他忐忑不安道,“他欺负你了?”
“谁让他不怀好意,明明姐姐都已经跟他分手那么久了,还贼心不死,卑劣到给姐姐下药,他是活该!”
苏晚立马站出来替方禾鸣不平。
“这个混蛋还给你下药了?”
阳宸转眸厌恶的白了一眼,地上已经死透的冉铭寒。
要是他还活着,不说方禾,阳宸的拳头这会儿已经挥到他脸上了!
方禾向后退了半步,从他手掌下抽身。
“我现在没事了。”
阳宸尴尬的收回手,“好、没事就好。”
在所有人冷静下来后,苏晚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大家。
难怪昨晚所有人都睡得很死,感情是被下药了。
“天呐,我们昨晚都喝了他榨的果汁,不过,他怎么知道你会喝哪一杯?”
面对泠伏祯的质疑,方禾给出了答案。
“我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应该算强迫症。”
“在一堆东西里,我会先拿掉那个看起来不合群的。”
“食物也是,那两杯果汁都是放在最外面的,而剩下的几杯是摆放整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