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祈宁询问季司深为什么不在楼下听曲吃饭。

  季司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夹了一筷子煮干丝放在盘子里，“人来人往不方便，说不定还会有熟人敬酒打扰，我喜欢安静。”

  祈宁神情一僵，她笑着点头，“确实，楼上包间雅致安静。”

  季司深没觉察出他的回答有什么不妥，但祈宁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去。

  饭后，两人下楼，陆聿辰和沈辞夕已经走了。

  季司深去买单。

  祈宁却率先递上手机，“我来吧！”

  季司深挡住了她的手，“我没有让女人买单的习惯，我来。”

  “我也没有吃白食的习惯，季院长也给了我餐补，没有让您再请客花钱的道理。”

  祈宁很坚持。

  季司深不禁蹙眉，“你和陆聿辰也这么客气？”

  祈宁心里有些发慌，脸上却从容，“他是我小叔，我们是亲戚。”

  最后，她买了单。

  出了门，季司深脸色阴沉难看，他稳着心神，“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季院长再见。”

  祈宁抱着手提包微微倾身，礼貌地告别。

  她步伐轻快却惹得季司深心烦意乱。

  上了出租车，祈宁嗤笑。

  “一个两个地在我面前装绅士，累不累啊？”

  她偏头看向车外的霓虹闪耀，眼眶泛红。

  祈宁以后再也不会盲目地跟季司深这样的男人出来吃饭了，简单的就餐在他们眼里因为她的身份而变得复杂。

  他们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不会降临烟火重的小吃街巷，市井小店，就算去符合身份的高档场所就餐还要挑拣同行人员的出身。

  这时，李奇的电话打了过来，祈宁有些意外。

  “祈宁，我跳槽了，你要不要过来跟我干？以后，我罩着你。”

  祈宁有点不敢相信李奇的话，“李总你在星耀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辞职了？”

  陆聿辰是给了李奇丰厚的条件，可即便没有他的招募，李奇也会辞职。

  李奇苦笑，“你猜得不错，客服组知道那件事的人都被炒了，销售部也是大换血。现在星耀的底气是沈氏及其合作商给的，老板于奕成日围着沈辞夕转。”

  原来如此。

  祈宁早就说过星耀不会留着知晓内幕的人伺候沈氏集团这种大客户。

  利聚而来利尽而散。

  星耀的“老员工”已经不能再为公司获利了，于奕借机大换血也是管理需要。

  “祈宁，你过不过来？”

  李奇急切地想得到回答。

  祈宁，“李总，你现在在哪个公司任职？”

  “斗星。”

  李奇声音里有一展拳脚的欢快，“专职负责总体营销的部门经理，你过来就任我的副手。祈宁，且不说薪资待遇，斗星这发展平台，你都不应放弃。”

  斗星不是陆聿辰的个人出资的公司吗？

  祈宁心里很乱，她想起方才陆聿辰肆无忌惮地吻她。

  她去他的公司工作，那不是羊入虎口？

  转而一想，陆聿辰平日不在斗星，他在荣创集团总部大楼办公。

  “李总你把薪酬待遇还有工作要求发我，我看看再定。”

  李奇又说了些让她好好考虑的话才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