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领命和赵延出去了。

  两人叽叽咕咕的，八卦聊得欢，八卦对象无外乎是开荤的宋景年与食素的陆聿辰。

  房间内，陆聿辰扫了一眼手表，九点四十。

  宋景年还没够？

  他嗤笑，“这是饥荒久了，吃不饱了。”

  祈宁本不愿意去陆聿辰那，可大厅人来人往，秦骁和赵延陪在那，一边站一个人，她觉得怪怪的。

  最后，还是去了陆聿辰那。

  陆聿辰见她进来，特别自然地问，“外边下雪了，你怎么过来的？”

  “打车！”

  祈宁将衣服放下，“云初的，一会儿你送给她，我先走了。”

  “站住！”

  陆聿辰起身走了过来，他扫了一眼祈宁放在茶几上的袋子。

  他垂眸看向祈宁，“岁岁，你知道云初和宋景年昨晚和现在，二人都在做什么吗?”

  祈宁愕然。

  她没想到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陆聿辰会拿到台面上说。

  “你也是男人，你不知道？”

  祈宁没好气地怼他，扬了扬手，“你少在我这腻歪，我挠人可挺疼的。”

  陆聿辰闷笑出声。

  他点头，“我知道你挠人疼，我后背不是被你挠过好多回？”

  四目相对，二人回想过往的床笫之欢。

  祈宁脸红，陆聿辰耳尖泛红。

  情事里，祈宁受不住的时候，她向陆聿辰求饶，撒娇都没用。

  她索性挠他，咬他，结果男人的理解与趣味跟女人不同，他不但不反感，不生气，反而很享受那种双重刺激带来的快感。

  事后，陆聿辰表情旖旎对着镜子看了下脊背上的挠痕。

  他语调轻，透着不自在地说，“怎么像是我强了你？不过...很刺激。”

  回想到这，祈宁还要走，陆聿辰扣住她的手腕。

  “云初是你闺蜜，你觉得我送衣物或者秦骁他们送，她会不会羞愤地想去死？”

  祈宁不耐烦，“你可以让宋景年出来取！”

  陆聿辰垂眸。

  他调侃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我一样，完事儿后，还有体力干别的事。”

  祈宁的脸又红了一层，她只得气闷地坐在沙发上等。

  陆聿辰见她不走了，心满意足地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办公。

  室内很安静。

  陆聿辰吃了几口早餐，他拧药瓶盖、吃药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祈宁抬眸看他，他神色疲倦，总时不时地按太阳穴。

  挨到中午，祈宁将衣物送到了云初手上，云初生无可恋。

  衣冠楚楚的宋景年倒是大方，他笑得餍足，端得矜贵自持，他阔步地当着祈宁的面出去了。

  走廊里，宋景年发现他手机没拿又折返。

  里间门口，宋景年听云初在和祈宁谈心。

  她语气哀婉，“我这行得有人护着，宋景年是我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

  他在云初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难道她与他缠绵，无关情爱，只关利益？

  宋景年心口发滞，他握着门把手，他手攥得紧紧的。

  祈宁觉得云初口是心非，她扫了一眼昨晚激烈的战场。

  她靠在门口处，“你可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

  “我说的是真的，小宁。”

  云初很坦然，她在这个圈子看多了也看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