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央央不愿意搭理陆西洲。
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陆南城肯定得给陆西洲打电话。
一路上,他一直与陆西洲共享位置,几乎是他刚赶过去,陆西洲也十万火急地赶了过来。
“小雪!”
知道陆老夫人要强行打掉周映雪肚子里的孩子,陆西洲那张向来冷凝、平静的脸上,难得染满了焦急与恐慌。
他倒是没那么着急要孩子。
可他怕周映雪受疼、受委屈。
他自然受不了陆老夫人恶意伤害她!
“小雪呢?”
听到陆西洲、周央央的声音,陆老夫人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慌乱。
她倒是没想到这么快陆西洲就会赶过来。
她知道周映雪给周央央打过求救电话,显然,陆西洲会过来,是因为周央央这个脏东西向他通风报信。
她本来就看周央央特别不顺眼,这一瞬,她更是对她深恶痛绝。
她上前一步,就扬手,恶狠狠地往周央央脸上甩去。
“你这个脏东西怎么敢挑拨离间我与小西的关系!”
“乔蕴!”
陆南城、陆西洲一左一右,强行扼住了陆老夫人的手腕。
周央央则是扬手,一巴掌狠狠地往她脸上甩去。
“小雪在哪个手术室?”
“贱人!”
陆老夫人高高在上惯了,哪里受得了周央央给她一耳光!
她恨得浑身发颤,发疯一般想更狠地打回去。
只是,陆南城、陆西洲死死地钳制着她的双手,她根本就无法继续狠虐周央央。
她使劲喘了几口粗气后,正想让她带来的保镖狠虐周央央,谁知,陆南城、陆西洲带的人竟更多。
而且,慕情、陆寒洲也赶了过来,他们也带了不少人。
很快,她花了大价钱雇佣的保镖,就被他们带的人团团围住。
周央央恨不能撕了陆老夫人这张恶心的老脸。
但现在,她迫切地想见到周映雪,她没继续跟她浪费时间。
陆老夫人不愿意说周映雪被带到了哪间手术室,她就一间一间找。
“小雪!”
陆西洲也急得眼尾猩红。
他憎恶地甩开陆老夫人的手腕,就疾步往前面冲去。
他正想踹开距离他最近的那处手术室的大门,周映雪就从走廊最里面的那处手术室走了出来。
周映雪今天恰好穿了一条白色的短袖长裙。
她皮肤又太白,她脖子上的血红滑落,染红了她的领口以及胸前大片的衣衫,而她脖子处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看到她的那一瞬,陆西洲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周央央更是心疼得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慕情面色也格外难看。
她今天一大早,正打算出门跟陆寒洲领离婚证,没想到竟会接到陆南城的电话,说陆老夫人要拿掉周映雪肚子里的孩子!
那是她慕情的亲孙子或者亲孙女、小西的亲骨肉,乔蕴那个老不死的,有什么资格自作主张,残忍地结束他的性命!
“乔蕴!”
慕情越想越恨,她直接上前,死死地掐住了陆老夫人的脖子。
“那个孩子是小雪的!要不要他,都该由小雪来决定,你有什么资格强行拿掉她的孩子!”
“该死的不是那个孩子,而是你这个老不死的!”
“你怎么还不去死!”
“贱人,你给我放手!”
陆老夫人年轻时能亲手杀猪,一身蛮力,哪怕她年近七十,若她真撒泼,慕情也不是她的对手。
她手上用力,就狠狠地把慕情推开。
本来,陆西洲等人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她心里是挺慌的。
但看到周映雪浑身是血的惨状,她知道,小贱人肚子里的野种已经消失了。
她还暗中交代这几位黑医生,给她做流产手术的时候不给她打麻药、故意损伤她的子宫。
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对小西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哪怕小西等人会气她自作主张,等他知道了周映雪不仅流了产,以后还不能生了,他也绝不会再护着这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么想着,她顿时又挺直了腰板。
她看着陆西洲,语重心长说道,“小西,周映雪肚子里的野种已经没了,她以后也不能生了。”
“你作为陆家的男子,有传宗接代的责任,你必须跟这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