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施楠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他的妻儿却早已移居M国,并转移了三亿多的资产,逍遥地享受着下岗工人的人血馒头。
谢铃铛把这些事大致告诉了刘思源:“你想看看当时那些下岗工人的生活有多惨吗?”
“怎么看?”刘思源好奇地问。
“闭上眼睛。”
刘思源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有很多不属于她的记忆瞬间涌入了脑海。
谢铃铛通过系统的共享功能,把当时的情景输入到刘思源的脑中。
刘思源看到自己站在雪地里,路边都是没有灯光的居民楼。
很黑,很破旧。
看看天,大概也有五六点钟了,冬天的北方天黑得晚,却没有几户人家有灯开的,也没有那种家家户户做饭时,抽油烟机传出来菜香味儿。
天上还稀稀拉拉飘着雪花。
刘思源好奇地用手去接雪花,雪花却从手掌穿过,落向地面。
刘思源没有感到一丝冷意。
这是个类似三维影像的空间,只是看得到过去的记忆场景,但是身体没有任何感觉。
她看了看四周,随机走进了一户居民楼。
一楼西户的门开着,刘思源走近,看到一个穿着单薄秋季外套的男人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口。
这样的天气,少说也有零下十几度,男人的衣服根本抵挡不住风寒。
只见他手里还拿着一把七八寸长的匕首,对着开门的一个老太太。
男人的手抖得不停,不得不两只手一起握住刀柄。
他没有说什么,突然跪下来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
这是认亲场面么?刘思源很疑惑。
男人磕完头,跪在门口说:“求求您了,给我一袋面就行!”
实在太冷了,男人的上下牙齿一直打架,说出的话也磕磕绊绊的。
老太太一开始被他磕头的动作吓一跳,又听到他的话,不由问他:“你家几个人下岗了?”
“我和我老婆都下岗了,安置费也没有领到,现在家里是一点粮食都没有,孩子饿得在家哭,求求您......”
老太太听着听着眼圈也红了,突然伸手去抓男人的刀,身子往前挺,嘴里喊道:“我早就不想活了!”
男人吓得连忙推开了老太太。
原来老太太家也没有粮食,孩子也都下岗了。
她老伴儿前几天因为太冷了,冻死在家里,救护车来拉就是100块。
120听说是在这一片小区,都不来拉,已经好几户人家拉到医院,却没有钱付。
老爷子的尸体现在还在床上。
也就是因为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屋里没有暖气也没有电,差不多也是零下五六度的温度,尸体还没有腐烂的迹象。
她家孩子现在都出去找活干,还没回来,只希望能挣到点钱,让老爹入土为安。
老人的哭诉声,男子的啜泣声,贯穿整个楼道。
这栋楼里还有不少户都有人在家。
可是没有人出来劝慰。
因为家家都是这个样子。
“你知道这老太太的女儿女婿去哪里想办法挣钱么?”谢铃铛的声音传进刘思源耳朵。
刘思源不由自主地问:“哪里?”
话音未落,眼前景色突转,刘思源出现在一个黑漆漆的旧厂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