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梅赛德依言照做,十分自觉地将药膏和棉签放在牧宁池手心并退出了房门。
明亮的房内只剩下牧宁池一个人,居高临下地睨着床上的许诺诺。
小猫在梦里似是也不踏实,眉心紧蹙,额间渗透出细细密密的薄汗,时不时便会扯着被子惊栗。
然后缩成小小的一团。
牧宁池掀开薄被,直接将许诺诺的裤子脱了,嫩白光滑的大腿上,叉子戳出的四个血窟窿尤其明显,还在往外冒着血珠。
扎得又深又狠。
他可以感受到当时的小猫该有多么绝望到走投无路,才会这样狠心对自己。
再加上许诺诺袖间掉落的那把匕首。
她想杀了乔休……
牧宁池涂药的手微微一顿,原本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男人缓缓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许诺诺那张憔悴而又无助的脸上。
小猫是那么安静,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牧宁池就这样看着,一动也不动。
这就是他养的小猫,他把她困在了一个本不属于她的世界,把她一步步扯下深渊。
她的单纯可爱正在一天天改变,她被玷污,被侵蚀,所以才会拼了命地想要逃离。
可是怎么办?
他舍不得,也做不到放手……
牧宁池轻轻地叹了口气,捏着棉签继续给许诺诺涂抹药膏。
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都像是在呵护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生怕会弄疼了她。
偌大安静的房内,男人紧握着许诺诺柔嫩的小手,沉着嗓音低低呢喃,像是梦呓。
“不离开我……许诺诺。”
—
傍晚时分,许诺诺从梦中惊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
是她爸爸在马尔城租的联排别墅。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四肢都是无力的,身体沉重得像是被一座大山给死死压住,这种感觉让她心生恐惧。
而后侧目往阳台望去,看到牧宁池半身赤裸,正站在阳台上抽烟。他的胸前、手臂都缠了绷带,浸染着鲜红的血迹。
许诺诺本想出声关切一番,视线不由得上移……霎时便红了脸。
阳台上还挂着她前几日换洗下来的雪纺连衣裙,旁侧是一套粉白色内衣内裤。
就在距离牧宁池头顶不远处的地方,正随着傍晚的微风左右飘动。
似是察觉到她睁眼,牧宁池掐灭手中烟头转身,径直向她走来。
许诺诺觉得这种后背长眼睛的男人真是可怕极了,加之前一秒的羞耻未散,她下意识地阖上了双目。
男人嘲谑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许诺诺,我知道你醒了。”
这样一来,许诺诺就更不敢回应了,她一动不动,然后一具炙热清香的肉体直接向她压了过来。
散着淡淡的血腥的气息,侵略性十足。
牧宁池将许诺诺圈在怀里,轻柔地吻过她的额头,脸颊……
辗转到鼻梁,顺着鼻梁一路往下,含住她的唇瓣。
惬意盎然地轻吮片刻后,牧宁池凑近许诺诺的耳畔,去叼那一颗红得似是要沁出血来的樱果。
“许诺诺,你好甜。”
依旧没有回应,牧宁池便抬手掐住许诺诺下颌,捏着她柔嫩的小脸略略用力,迫着她张了口。
而后不加克制地重新吻上许诺诺的唇,舌尖肆意地探入,搅动,让她的气息和自己的融为一体,索得更深。
不仅甜,还很软,小舌头又嫩又滑。
牧宁池很喜欢,这一刻他巴不得许诺诺一直装下去,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了。